太医出来后,看着众臣失望的眼神,摇了摇头,道:“……只怕陛下有些不好,依臣看,各位还是要联系众皇子,准备准备吧……”
“什么?!”这个时候皇权过渡?!本来就摇摇欲坠的江南,若是这个时候皇权更替,就是……
众臣如丧考妣一样的表情,一个个心惊肉跳的厉害。
“现在这个时候,眼看那楚煙砂步步紧逼,马上就要横渡江南,过长江了……若是江南这个时候出事,可就……”一谋臣道:“陛下的病情,一定要瞒住,否则人心不稳啊……”
“上次本来在江南抓千机门弟子一事,已经引起军民失心了……再加上朝廷封徐青一事,让陛下失了仁义之名,陛下就一直落下心病到现在……”一武将道:“再这样下去,可不容乐观啊,万一那楚煙砂横渡了江水,只怕,朝廷兵马再势不可挡……”
“瞒下陛下病情……万一……”一谋臣咬牙道:“万一,也一定要秘不发丧,各位将军,无论如何,哪怕倾全江南之力,也要守住江水天险,江水一破,江南就真的完了……”
众武将道:“这是一定的,江南也是我们的家,哪怕是死,也一定会为陛下守住!”
楚煙砂一路势如破竹,骁勇无敌,能征善战,像个杀神一般,已经深入江南腹地,眼看只要一渡过江水就能与并州会师了,江南如临大敌,几乎调集了所有兵马前去御敌,这是他们最后的一道关隘,是绝对不能有失的,一旦被破,就算有再多的兵马,人心一失,就再也没有出路了,所以他们十足的紧张……
楚煙砂用实力证明了他的将帅之才,现下威望早已经震慑群雄,云南大军在他的带领之下,像一条巨龙一般,在江南打开了一个巨大的破口……
只差一步,只差这最后一步,就能与朝廷的兵马会师。
所以楚煙砂几乎是鼓足了劲。
“公主安然无恙,京城之危已解……”有谋臣对楚煙砂道:“慕容大人与千大人传来信说,渡江一事一定要稳,不能着急,公主之危既解,楚大人还是以稳重为要,云南大军不善水战,此事不可太急,还要从长计议才是!”
“大人说的是,这也是我现下最担忧的,”楚煙砂道:“一路来,皆是攻城之战,对我来说,并不算难,可是水战,只怕还需要慎重才是……”
谋臣道:“将军可有良策?!”
楚煙砂摇了摇头,道:“我楚家虽在江南多年,从小我也熟读兵法谋略,然而却未有领水兵的经验,于水战上,不得不慎重。”
“将军也莫太过焦灼了,”谋臣道:“公主现在京城之危已解,想来也不必急着,天下中原终不可操之过急,收入麾下是迟早之事,所以将军也以慎重为主……”
“这是当然。”楚煙砂笑着道:“我就知道,以公主之能,区区三藩又算什么,这是迟早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公主果然是公主……”
他的眼睛里全是崇拜和敬重,十分喜悦的样子。
谋臣见他稳重,笑着道:“将军也很出色,很不赖呢……”
“比起公主,差得远了……”楚煙砂一点傲气也没有,一路未经败仗,可是面上却一点骄矜也无,相反反而越因顺利,越是沉稳,这样的性子,真是让人都不得不服,一点也没有他想象中打了胜仗不可一世摇头摆尾的样子。
谋臣想了想笑着道:“将军的心胸气度,叫人心服!”
“公主当初顶着压力,才给了我一线生机,又给了我领兵立业的机会……”楚煙砂道:“无论如何,我总不会让公主失望,我愿为公主而战,为公主而死!”
谋臣叹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