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不舒服。”
“我难受的要命。”
“是因为痘病毒的缘故吗?”
“你不了解情况?”龙泽希说。
“你来是想让我做些什么?”
“我想替张扬付保释金。很遗憾这件事必须到明天才能办。但我觉得你有必要了解这个人是无辜的。罗哥,他被陷害了。他遭到起诉是因为林斯程探长急于逞能,想随便找个替死鬼。”
罗格困惑道,“怎么你也开始替犯人说话了?”
“因为他是无辜的。这个家伙绝不比你我更像连环杀人犯。他没有躲避警察,甚至很可能根本没有超速。林斯程故意找他的麻烦。还满口谎言。看他把交通违规的保释金定的那么高就知道了。”
罗格静静的听着。没有发表意见。
“张扬有个年老体衰的母亲没人照顾他,他的工作因为这个事情恐怕也保不住了,我知道林斯程的舅舅是公安部的部长,还当过治安检察官,我也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罗格我需要你的帮助。不能让林斯程这么胡闹下去。”
这时无线电呼叫罗格。他推开餐盘。“你真的相信他吗?”
“是的,我相信他。”
“49号。”罗格拿起无线电说到边调整着腰带和枪支。
“有那415抢劫案的线索了吗?”
“还在等消息。”罗格结束对话。看向龙泽希。“你觉得这个张扬是无辜的?”
龙泽希再次点头。“毫不怀疑。犯下肢解案的凶手。曾和我在网上交谈。而张扬连什么是网络电子邮箱都不知道。这起案件还有许多地方令我不解,但请相信我。这件事与张扬没有一点关联。”
“林斯程的事儿你确定吗?我是说你必须确定,否则我无法这么做。”
“你要我说几遍你才相信?”
“这真的让我很愤怒,我不喜欢我的牢房里关着无辜的人,还有个警察在外面到处诬陷平民百姓。”罗格把餐巾丢在桌上。然后将钱放在桌子上,气愤的大步离开餐厅。龙泽希独自一人坐着继续喝茶。一边环顾四周的糖果,烤肉酱和不同品种的零食等陈列品。龙泽希头疼欲裂,皮肤发烫。他在460公路上找到一间超市,于是停车买牛奶,糖浆,维生素片,新鲜的蔬菜和汤料。他在货架间穿梭。推车里很快堆满卫生纸,肉片等物品。
这些东西是给张扬的母亲买的。龙泽希拿出一张地图和张扬给他的地址对照着。张扬的母亲就住在去公路不远的地方。龙泽希到达时,张扬的母亲正在睡觉。
“打扰了,夫人。我想我不是特意吵醒你的。”
“你是谁?为什么这么晚到我家来?”张扬母亲拉开门栓,茫然的凝视着黑夜。
“我是龙泽希医生。你不必……”
“医生?我没有通知需要医生过来。”
张扬母亲脸上布满皱纹,灰白的长发像蛛丝般飘着,令我想起掩埋场和死神杀害的那位老妇人颇为相似。
“夫人不用担心。是张扬委托我来看你的。”
“请进,张扬没事吧?他没出什么事吧?”她一听是张扬委托。便敞开大门让龙泽希进来。
“我刚见过他,他现在很好。我这次来给你带了些日用品和食物。”龙泽西安慰着。将购物袋提进屋子。
“这孩子真是,”张扬母亲是以龙泽希进入那间狭小但整洁的屋子。“我还能怎么办呢你知道,张扬是我的一切。他是我的一切,他一出生到18岁后我就说,张扬,我以后要靠你了。”
张扬母亲似乎不愿意让龙泽希察觉到他的害怕和难过。“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他们一起进入厨房。里面摆放着敦实老旧的冰箱和火炉。张扬母亲没有回答,开始整理那些杂货。忙乱的叠放着罐头。他还不小心让芹菜和胡萝卜掉在了地上。
“我来帮你。”龙泽希试探的说。
“我儿子他没有犯错。我知道他没有。可那个警察不肯放过他。一直来找他的麻烦。深夜还来敲我们家的门。让我的生活一直不得安宁。”张扬母亲哭了起来。站在厨房中央。用双手抹着脸。
“张扬说你喜欢喝牛奶麦片。还不忘在里面加两勺糖。那就由我来帮你冲一杯。就当是我这个医生开的处方吧。”龙泽希从碗柜里拿了玻璃杯和汤匙。
“张扬他明天就会回来。而且林斯程探长大概再也不会来烦你们了。”
张扬母亲呆呆的瞪着他,好像他是奇迹的化身。
“我只是来看看你在你儿子回家前还缺什么。”龙泽西说着把一杯浓度适中的麦片牛奶递给了她。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谁?太好喝了。从来没有比这更美妙的东西了。”张扬母亲缓缓的小口喝着。
龙泽希简单说明了他和张扬的认识经过和他的职业,但张扬母亲似乎无法理解。
回家的路上。龙泽希把cd的音量调到最大。好让自己在暗夜的长途车程中保持清醒,从长长的夜路中。除了星星不见一丝灯光。他拿起移动电话。接听的是黄丽的母亲。说她病倒了。但还是让她来接了电话。
“黄丽姐。我很替你担心。”龙泽希关切的说。
“我很不舒服,挂了点滴,一点见好的状况都没有。”她的声音将他的状态表露无疑。“你也没办法对付流行性感冒吧。”
“你有免疫功能不全的问题,所以病毒对于你来说是非常致命的。”
“我现在头疼的要命,脖子和背部也很痛,我上次量的体温是40度,而且我一直觉得口渴。”
他的每一项描述都令龙泽希心经胆战。因为这些描述跟痘病毒早期症状完全符合。但更令他惊讶的是,倘若他是因为那具尸骸接触病毒,为何直到现在才发病?尤其是在他身体状况欠佳的情况下。
“你没动过办公室的那些喷雾吧?”
“什么喷雾?”黄丽完全没有头绪。这时我才想起她当时不在办公室。于是向她叙述了经过。
“啊?这么说”黄丽忽然说。龙泽希和她同时警觉起来。“家里收到一个。我妈把它放在厨房料理台上。”
“什么时候的事?”龙泽希惊恐的问。
“我不知道,几天前吧。到底是哪一天,我不敢确定了,我们从来没见过那种时髦的东西。想想看,不仅有香味儿,还能让你的脸保持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