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苏樱倒是不担心,不论什么事,总会有人第一个去做。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唐朝的时候,还有女子当皇帝呢。
只要拿到他签字盖章的和离书,和离这件事,基本算是成了。到时候,再去求她阿玛帮忙去宗人府撤玉碟。至于怎么求,前两天,就已经想好。
苏樱看着胤禛进了卧室,她再也坐不着了。把手里的《放妻书》小心地折叠了,攥在手里,去了外间。
在外间站了一会儿,又轻步进了起居室。来回走了三趟之后,开门对丫头说:“去后园子里折三枝红梅,瓶子里的有些蔫了。
胤禛支着耳朵,听苏樱蹑手蹑脚的来回走动。当听到她说折红梅,想象着她心神不宁的样子,原本就紧锁的眉额,拧的更紧。
半夜里要什么红梅,开门是想看那个丫头回来没有。没看到人影儿,没话找话说呢。
哼哼,私章和宝印真是忘在里衣口袋里,也不可能吩咐一个丫头去拿。可劲的找吧,找到天亮也找不着。
和离是不可能的。
写和离书,是想让她知道,他真的愿意跟她和离。让她认为他并没有束缚着她,她是自由的,随时可以走。
这样就会怀着对他的感恩之心,愉快地跟他相处一段时间。没有了对他的怨念,他好趁其不备把她俘虏了。
娶个傻福晋,还是有好处的嘛,很容易糊弄。
苏樱在门口傻傻的等,望眼欲穿。
晴日的十五,月亮又大又圆,把院子里照得亮堂堂的。苏樱先是听到了急步快跑的声音,接着就看到了苏培盛和巧慧。
苏培盛看到她,远远地打了个千儿,离开了。
巧慧扬着手说:“印章拿过来了,福晋赶快进去,门口冷。”
床上的胤禛听到这句话,忽地坐起了身。
不可能!绝不可能!
这个早该被打死的丫头,真是无法无天了,谎话敢撒这么大。他把印章锁在了书房的大铁皮柜子里。
柜子用的是密锁,钥匙只有他有。
想到钥匙,胤禛突然想不起来,锁上柜子之后,钥匙有没有放回墙上的夹缝里。
难道是没锁?
接着一巴掌扑在脑门上。
就是没锁。
用完饭,他让苏培盛跟他去书房拿戴铎的卖身契,从柜子里拿契书时,把平时随身带着的印章放在了柜里。
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把情真意切之下,把她哄到手呢,丢了心神。
忘了锁。
居然会出现这么大的失误。
可是……即使忘了锁,高庸也不知道印章在那里面啊。
“爷,我印过章了,把章放在你明日穿的衣服兜里,还是现在给你?”
苏樱在帐外轻声问。
话里带着抑制不着的激动。
满脑袋疑问的胤禛,轻轻躺回床上,装着睡意朦胧的样子说:“你先收着吧,明早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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