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兰见他松开了喻景韵,当即跑到她的身边将她扶起来。
鸣钟眸底闪过恨意,“他是叛国之女,死不足惜!”
“国之大事,轮得到你来评判?”姜文政紧接着说道,似乎不给他辩解的机会。
“若是战王今日非得护着她,不妨从我尸体上踏过去!”鸣钟掷地有声。
姜文政解下腰间的玉佩,递给刑越,随后脱下了外袍,他的行为很明显。
鸣钟面临大敌,丝毫不敢轻敌,眼神死死的盯着他,判断他的出手动作。
说时迟那时快,姜文政鬼魅般的身影出现在他的后方,当即给了他一个重击,鸣钟反应过来连忙双手交叉挡住他的进攻。
姜文政招招致命,丝毫不给鸣钟任何应对的时机。
“你在看什么?”他冷笑。
随后带着凌厉的掌风袭来,震得鸣钟后退三步才堪堪站稳。
“不愧是战王,果然厉害。”
早就听闻战王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姜文政被夸得多了,他的话对自己来说不过是争取晚死一点罢了。
“喻家的事情我不管你是听了谁的谗言,若是有下一次,我要了你的命。”
这场单方面的殴打,最终鸣钟被打趴在地上。
姜文政走过来,接过沈妙兰手上的人,打横抱起她回到马车上,声音冷得像是极低的冰雪,“刑越,让御医来趟王府。”
刑越应下,快马加鞭离开了此地。
喻景韵伤的不重,只是脖子被掐出一道红痕,在她白皙的肌肤衬托下更加明显。
“不用请御医。”劫后余生的喻景韵嗓子也带着点沙哑。
姜文政脸色一沉,似是不满,挑起她的下巴扭到一边去,仔细得查探她的伤口,没好气得说了句,“你倒是挺耐打。”
喻景韵被他这么一说,简直要气哭,“你以为我想的吗?谁知道那沈周然这么不经打,他若是有你半分能打,我能受这罪?”
许是她说得话踩中了战王殿下的喜好,原本阴沉的脸色也因为她这一句话好起来了,手上捏着她下巴的动作也轻了不少。
“呵。”战王殿下傲娇得笑了。
“不过今日还是要谢谢你。”喻景韵也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
姜文政松开她,坐在一边,对她的道谢心情好了不少,“鸣钟是上过战场的,自然不是沈周然这种花拳绣腿能比的,不过他想要你命,后面定是有人指使。”
就算没人指使,也有人挑拨离间。
“可我与鸣钟无冤无仇,为何他要如此对我?”喻景韵不理解,哪怕是前世的记忆也找不到半分。
“喻家军。”
“你的意思是,京城中传出来喻家军暗杀朝廷重臣,是我授意的?”喻景韵不傻,只需要细想一番就能够猜透其中的利弊。
鸣钟这种人一看就是大老粗,被人当枪使了都不晓得。再加上现在喻家军正是京城的禁忌。
当年喻家军死的死伤的伤,为了给死去的将军报仇,暗杀忠臣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