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廖眉微蹙,温柔的眸子里似是酝酿着什么。
声音有几分压抑,“打架伤着手了?先跟我到医务室,这里我明天早上就收拾了。”
“医务室估计现在已经关门了,这点小伤,清水冲冲就可以了。”
华殷起身便要去男厕。
“那就去医院。”
白廖抿唇,神色比往日多了几分不容置喙。
“将十一点多了,一去医院今晚就没法睡了,那明天上课还不得困死?后天就期中考试,我还要好好学习。”
青年声音含笑,一副分不清轻重缓急的样子,清澈的眸子里,丝毫没有之前的一丝阴冷。
“再说,我这刚出院呢,再进去也不合适,是吧?”
白廖沉声,不做否认。
随后将华殷带回了教师宿舍。
华殷坐在沙发上,一副在自己家中的模样。
神情悠闲的看着白廖翻找药箱、洗手。
除了唇色有些发白,运动服上有些血迹外,真看不出来华殷被伤着了。
“我给你消毒包扎一下。”
白廖做到华殷身旁,抬起他的左臂。
想也无法将袖子撸上去。
白廖脸上划过一丝复杂,转瞬即逝。
华殷很自觉的将运动服外套脱了下来,将内加绒的白色衬衣袖子撸上去。
露出那爬满整条胳膊的可怖的交错纵横的血痕,血腥味立刻扩散到空气中。
将校服尽量放在怀里。
他怕惹白廖厌恶,怕极了。
“命大,没有伤着动脉。”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温柔的听不出情绪。
华殷笑了笑,语气满不在乎,“我就说是小伤,洗洗就好。”
“这次是碰了运气,如果下次闹出人命来,谁负责?”白廖的神情严肃,声音沉抑。
华殷轻笑,“大不了进局子。”
“你真是…气死我了!”
白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冥顽不灵的学生,恨不得上去一巴掌打醒他!
如此这样,白廖也索性停止无用的思想教育,处理青年胳膊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