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楠楠姐她在医院好好的,我找您是要告诉您一个好消息。”
何悠的声音有几分轻快,江柠不由挑了挑眉,“什么好消息?”
“害楠楠姐的那个凶手,激ng方已经抓到了。”
何悠话落,倒是让江柠有几分疑惑,她这几日虽在忙着生日宴的事,但已把此事全权托付给了纪南,她犹记得昨天询问纪南苏楠楠那事的时候,纪南跟她说的还是很大可能是意外呢,怎么今日她就参加了个生日宴,连凶手都抓到了。
不过也没让江柠疑惑多久,那头的何悠显然心情不错,连忙将此事从头到尾给说了遍。
“那幕后主使者其实是何琪的粉丝,那日何琪进组,不是来了不少粉丝探班吗,结果没想到有个何琪的粉丝落了东西在剧组,所以跟着粉丝大部队走后又返回来找东西。
但你说找东西就找东西吧,偏偏还好巧不巧地正好撞见了楠楠姐打何琪,然后何琪在导演的劝说下忍气吞声的一幕,而何琪那粉丝因为没见到全过程,便以为何琪在剧组受楠楠姐欺负,所以就起了害楠楠姐的心思。”
何悠话落,江柠有片刻的无语,没想到原因竟是这么的狗血。
“不过话说这粉丝找来行凶的人也挺厉害的,他没有在楠楠姐吊威亚前对保险绳动手,而是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混进了剧组,替了那和楠楠姐有打斗戏的一个龙套。
同时还用真的刀取代了道具刀带上了场,在楠楠姐吊着威亚在空中和他拍打戏时,趁机将楠楠姐的保险绳割可了一小道口子。
而也就是因为只割了一个小口子,所以楠楠姐当时才并没有怎么察觉,但因为之后在空中又吊了许久,打斗的幅度又大的缘故,那一小道口子便也越扯越大,所以楠楠姐才会在下来的途中突然保险绳断开掉了下来。”
闻言,江柠略蹙了蹙眉,能在当时吊在空中拍打戏的情况下做到保持好下手的力度,只割开了绳子的一小点,足以见得那行凶之人绝不是普通人。
“那这个行凶之人抓到了吗?”
“没有,当时在拍这场打戏时,那龙套的设定就是带着面具的,所以剧组里没人看清他的脸,不然的话,早在当时他上场的时候剧组的人就该通过脸认出他顶替了那个真正的龙套演员了。
而也因着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废旧工厂也没有监控的缘故,人是到现在也没抓住,能知晓幕后指使者还是因为……哼,因为那个何琪。”
何悠说到何琪时还显得有几分的没好气,但却也不能否认了她在此事中的功劳,只不过再与江柠说此事的原委时声音便不如之前那般轻快了。
“当时那个真的龙套演员在事发后特别慌张,也不敢说是有人替了他上场的事,怕跟这种谋杀的事扯上关系,但是无意间还是让何琪给听到了他与人商量此事的电话。
于是当场何琪就将他拽去了导演那,之后激ng方介入调查,他才说他当时因为拉肚子一直待在厕所里,等到出来时楠楠姐就已经出事了,然后激ng方这才通过他那天的吃食顺藤摸瓜地查到了那粉丝让人在他饭菜里下了泻药的事。”
何悠今日本就是来告诉江柠这个消息的,此时说完了全过程后便也没什么要说的了,因而再闲扯了一会儿后就挂了电话。
但江柠却并没有立刻回卧室,而是在阳台继续吹了会风,可吹着吹着心中却止不住地想着何悠口中所说的那个行凶之人。
因而不由得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喂,夫人。”
“纪南,听说苏楠楠一事的幕后指使者抓到了,但是那行凶之人却没抓到是吗?”
“是的,夫人,我正要向您汇报此事呢。”
纪南说着声音有些许的凝重,“根据那个粉丝的交代,他是在酒吧中经人介绍才联系上了那行凶之人,而且从头到尾,他俩都是用电话进行联系的,并没有见过面。
只不过经过我们一天的探查,直到刚刚还是查出来了一点眉目,那个行凶之人与赤练堂有关,而且他和严江有过接触。”
纪南的话让江柠眉头紧紧蹙起,心头有些许的讶异,没想到这随便一个人居然都能与赤练堂扯上关系。
还有那个严江,若是按纪南这话说的,只怕严江他是真的与赤练堂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了。
“继续查,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夫人。”
……
卧室内,江柠回来时,纪修泽神色很不好,手上拎着瓶酒,地上还散落了不少的酒瓶。
江柠不由得张了张嘴,她这才出去多久啊,这人怎么就给自己灌了这么多酒。
“对不起。”
纪修泽低沉的声音响起,神色有些许的迷离,所说的话让江柠愣了愣,但瞥见摊了一桌子的证据后,心中瞬间了然。
“没什么,早就过去了,今天给你看这些只是为了让你知晓真相。”也为了扔掉原主身上背的最后一个锅。
更何况,纪渣渣真正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原主,当初那事因为查不出下药之人是谁便不了了之了,但原主却就此背上了下药上位的锅,纪渣渣对她也是极为厌恶,这才会有了后来的一系列事,以及原主的死亡。
可是现如今,当初查不到的下药之人她不还是查到了吗,只不过是费了很大的劲,查了很久,所以当初纪渣渣若是肯一直查下去,查个底朝天也是能查出来的,只不过是因为他主观上就给原主定了下药的罪,才使得他并没有这么做。
归根到底,不过是缘浅缘深,浅的是他与原主虽成了夫妻却终究陌路,深的是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刻意下药,不过是纪渣渣喝了纪修澈为白谨言准备的酒,原主喝了杨书为姬佟准备的酒,然后又阴差阳错的被纪家人捉激an在床,还有了后头的婚姻。
江柠心中想着,抬手拾起了地上的酒瓶,这家伙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把酒瓶扔了一地,是想她今晚伴着酒香入睡吗?
只不过还没等江柠捡起几个,就突然被纪修泽抓住了手腕。
“阿柠,你其实就是来替她洗清这些黑锅的吧?如今你都做到了,是不是也该走了?对我,你是不是也很失望?”
纪修泽话落,仰头饮了剩下的酒,但江柠确实整个小心肝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