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谭雪话未说完,直接就被楚河一声呵斥给打断了,“谭雪,做好你的记录就行,询问的事不需要你插手,还有你今天的状态很不对,若是再这样,就请回队里去,让思远记录就行。”
“我……是。”
谭雪有些不甘地闭了嘴,只是目光死死瞪着江柠,对此,江柠也没做理会,倒是纪浅噗嗤一笑,随意撩了撩长发道。
“小妹妹,眼睛瞪那么大,小心眼珠子掉出来哦!”
纪浅话落,还颇带些恶趣味伸出右手的两根手指,对着谭雪的眼睛做着抠挖状,一时间,谭雪愤恨地咬了咬牙,终是没再继续瞪着江柠。
“江小姐,刚刚的事情我向您表示抱歉,不过您目前确实是我们的头号怀疑对象,所以还希望您能积极地配合我们调查,也好早日还您一个清白。”
楚河笑着说道,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一只老狐狸,对此,江柠眉毛微挑,点了点头道:“您继续问,我定会配合。”
“好,那么请问案发时,也就是前天晚上十点的时候,江小姐在哪,在做什么,有什么人可以证明?”
“前天晚上?我在纪家老宅,十点的时候应该正在洗澡,这一点纪家所有人都可以为我证明,当然了,纪家老宅也有监控,您还可以查监控。”
江柠说的坦荡,于是接下来楚河又问了一些其他问题,然后便直接起身打算离开了,倒是那叫谭雪的激ng官似乎很是不满这样的询问,还想把她带回局里来着,不过最终还是被楚河给直接揪走了。
“夫人,看不出来,您得罪的人还不少啊!连刑激ng队刚刚那个小姑娘都看你跟仇人似的,说说,你俩之间有什么恩怨情仇?”
纪浅一边说着,一边将平板塞回了江柠手中。
“我若说在今天之前,我根本不认识她你信吗?”
江柠话落,又开了一局的游戏,对于那个莫名其妙针对自己的谭雪也很是懵比。
“不信,不认识人家干嘛好好针对你,那眼神,啧啧,活像要生吞了你一样。”
“或许我是自带拉仇恨值的系统吧,毕竟我这张脸向来是确实挺遭人恨的。”
纪浅:“……”
想夸自己长得好看就直说呗!
……
三日后,在医院里修养了几日的江柠除了吃就是睡,整个人闲的发毛,而且说什么让纪南帮她,根本就是纪南一个人将此事全部揽了下来,除了那些激ng察来问过几次话,其余的事情就没带她操心的,甚至不知不觉间纪南那厮就帮她洗脱了嫌疑。
所以,“我要出院。”
“不行,夫人,boss说在您伤口全部好全之前,您不能出院。”
纪南恭恭敬敬地说着,对此,江柠磨了磨牙,直接一脚踢向纪南的腰侧,同时趁着他躲避的空档,人从床上一跃而下。
然后因着纪南顾忌到自己受伤和身份,不敢和自己动手的原因,直接一个擒拿手将人死死地压在床上,并一把抽掉他的领带,将纪南的手牢牢和病床的护栏捆在一起。
“等伤口好全,我都可以长蘑菇了,所以拜拜,我自行出院了,另外不用告诉你家boss,因为我现在就要去找他。”
江柠说着直接毫不犹豫地就离开了病房,然后叫了辆出租车就去了景州别墅,随后又在景州别墅里头好一阵翻箱倒柜,等捯饬完后已经过了午饭的饭点。
但江柠也不在意饿不饿了,开了辆车就去了民zheng局。
“喂,纪先生,忙吗?”
“不忙,阿九有事找我?”
听到江柠主动给自己打电话,纪修泽第一反应就是欣喜,第二反应还是欣喜,唇角止不住的上扬。
然鹅,“哦,不忙的话就来趟民zheng局吧,扯个证。”
话落,电话两边一阵静默,纪修泽起先有些反应不过来,听到去民zheng局扯证还以为是结婚证,但等反应过来自己和江柠现如今的情况后,笑意直接僵在了脸上。
随即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哪怕心中早有猜测,但纪修泽还是有些不相信地开口问道,尽管声音透着前所未有的慌乱与颤抖。
“扯,扯什么证?”
“离婚证啊!快点,我已经在民zheng局门口等着了。”
听到江柠如此确切的答案,纪修泽的脸瞬间黑了,然后便是惊慌无措,一会双手抱头,一会猛地砸了桌上的一切东西,文件顿时漫天飞扬。
手机更是直接被摔了个稀巴烂,纪修泽甚至还走上前补了几脚,直到看不出来它原本的模样时,才开始疯狂地砸起办公室内所有可以用来砸的东西,口中不停地喃喃着。
“假的,都是假的,阿九刚刚没有给我打电话,没有,都是幻听,幻听。”
而与此同时,办公室内的一番动静自然也引来了外头秘书处那些人的好奇,只是没有一个人敢进去,最后还是匆匆忙忙地去财政部将纪北给揪了上来,将他推进了总裁办公室。
“boss,您冷静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甫一打开办公室的大门,纪北也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到了,然后下一秒猛地关上办公室的大门,几步走上前,抱住纪修泽的手臂,阻止他那类似于自残地用手不停砸着墙面的行为。
“放开!”
纪修泽一把挥开纪北,又是一拳往墙上砸去,这一举动看得纪北越发心惊,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搂住纪修泽的腰,像摔跤一样直接将纪修泽撂翻在地。
直到纪修泽阴沉暴戾的表情变得有些空洞呆滞时,才缓缓松开了手,站起身来。
“boss,刚刚多有得罪,您先冷静一下,我去拿医药箱来处理您手上的伤口。”
纪北说着瞥了眼自家boss那鲜血淋漓的双手,然而后者却是木讷地将手移到自己眼前,笑得跟个二百五似的。
“不疼,伤口不疼,是做梦,刚刚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纪北:“……”
what?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boss他受了什么刺激,怎么就跟个傻子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