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燃皇叔从北疆快马送来的贺礼,都是给小元昭的,个个如此精美又憨态可掬,确实是用心。”
“凤燃王?”裴归尘脸色大变,转身便将那软榻的拨浪鼓丢进火盆里,冷眸看着它被炭火吞噬,燃成灰烬。
“小元昭体弱,倘若和那白猫一般,这些东西亦用了毒,岂不是要咱们儿子的命?”
裴归尘怒不可遏,抬手唤来宫人,就要将那檀箱丢出去,却听阿宝脱口而出,急着制止。
“别丢!”
“我早命人查验过,这箱子和箱子里的东西,都无毒。”
明明是在同他说话,却走神,盯着那套用陶土烧制的兵棋。
那神色竟叫他觉得,她是不舍的。
裴归尘心头怒火更甚:“凤燃王胆敢暗中联络蛮族王室!怕是谋反篡位之心仍旧不死!你难道觉得,他会真心实意庆贺咱们的儿子,日后的大启储君,平安康健长大?”
他事先布下的局,刚好让那封伪造的凤燃王与蛮族王室暗中往来的书信,名正言顺地落进阿宝手里。
这般好的杀轩辕凤燃良机,绝不能放过。此,.页面爲盜版,.,,.原创.来.自,.于
裴归尘挥退宫人,转而攥住阿宝的手:“若是凤燃王当真与蛮族有勾结,那便极可能盘算着里应外合,借蛮族之力,起兵谋反,夺取你的太极殿帝位。”
“咱们不能坐以待毙。”
阿宝敛眸,盯着手里的小风筝。
“我偶尔做梦,仍能梦到登基那年,内忧外患,我坐太极殿那把椅子,摇摇欲坠,而凤燃皇叔杀我夺位。”
“但是,当年那样绝佳的夺位时机,凤燃皇叔却在北疆的苦寒之地,守了五年。”
闻言,裴归尘盯着阿宝默默将那小风筝攥紧。
沉默里,白袍皇夫心中冷笑。
就像五年前的那杯毒酒一样。
看来,她还是要放过他。
阿宝只当裴归尘是关心则乱,担忧她失了帝位,落得个惨死结局,便耐着性子,继续解释她的重重疑虑:“仅凭一封往来书信,不能断定皇叔他有反心。”
“信可伪造,谋反之事,亦可栽赃。”说着,阿宝抬眸盯着裴归尘,认真解释道:“若是杀了凤燃皇叔,北疆大乱,岂不是留给了蛮族南侵的可乘之机?”
“大启有国律,搜集到更多实证,才可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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