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一品红,几时熟识的?
张口闭口都是“师兄”,定然是看见一品红位高权重,想抱他大腿,可她知道一品红是怎样心狠手辣的人吗?
萧弈面色阴寒。
他勉强压住不悦和嫉妒,黑着脸在他们对面落座。
南宝衣正在赞美一品红的道袍很有格调。
余光,却注意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缓缓望去。
坐在对面的年轻郎君,眉骨很高,容貌英隽深艳,神情冷峻凉薄,是她熟悉的人。
二哥哥。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今日,是濛山书院招婿的日子。
二哥哥他……
是来参加招婿的吗?
南宝衣笼在宽袖里的手,下意识地握紧。
虽然嘴上说着与他从今往后再不相关,可是这才过去多少天,在她仍旧爱着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忙着寻找新的雍王妃……
南宝衣心脏揪着疼。
她的视线,带着最后一抹期盼,落在萧弈的腕间。
从前,二哥哥会在腕间佩戴她的发带,发带上串着一枚压胜钱,那是她送给他的礼物。
可是现在,发带没了,压胜钱也没了。
只余下一个冷冰冰的金钏,就像他冷冰冰的表情。
南宝衣眼里那抹期盼亮光,悄然消失不见。
她快要呼吸不过来。
就在这时,侍女们鱼贯而入。
她们在每个人的席案上摆放了瓜果茶酒,又在厅中设了镂刻山水的八幅屏风,恭敬地请出季蓁蓁。
季白寒暄了几句话,抚须而笑:“小女臻臻,是个有气性的,本身也有几分才华,因此只愿嫁给学识渊博之人。今日特意设清谈雅集,诸位谁能辩倒她和她的朋友井莲小道长,谁便是我濛山书院的东床快婿!”
萧弈瞥一眼对面。
南娇娇,竟是来给季蓁蓁当帮手的,她懂论辩吗?
季白又问道:“谁先上场?”
南宝衣望向萧弈。
对方并没有急着上场,只是淡然饮茶。
想来,他是想当压轴的人。
“我来!”
厅堂里突然响起呼应声。
那个给她下马威的世家郎君,甩了甩麈尾:“在下曲州唐骁,师从长春山人,精于玄学论辩,想向季小娘子讨教一二!”
他看起来很有信心的样子。
屏风后,季蓁蓁翻了个白眼。
她很冷漠:“想与我论辩,得先辩倒井莲道长。”
萧弈饮了一口茶,饶有兴味地观赏起南娇娇的表演。
南宝衣看见他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被轻视了。
她暗暗恼怒,冷漠道:“唐郎,请出题。”
唐骁脸红:“我排行老二,你唤我唐二郎就好。”
因为唐郎,听起来好像螳螂。
“好的,唐郎。请出题。”
唐骁:“……”
有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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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