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道:“陈家人并非善类,你信不信,朕今日若是要你,他陈勉冠只会为了荣华富贵把你双手奉上?”
裴初初当然相信。
她别过脸,并不想与萧定昭对视。
她面色清寒,冷冷道:“民女对夫君一往情深,并非陛下随意挑拨,就会弃他而不顾。难道因为民女和陛下的故人名字相似,陛下就要这般折磨民女吗?”
“折磨……”
萧定昭品着这个词,忽然笑了来。
他道:“你把朕的爱,当做折磨?”
寝殿寂静,落针可闻。
裴初初无言以对。
萧定昭的眼睛微微泛红,因为心痛难忍,懒得再继续伪装:“裴姐姐,当年,你也是把朕的喜欢,当成了折磨吗?”
两年前,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
不懂感情,也不懂如何爱一个人。
只是那份喜欢,却是纯粹的。
想为她建造最奢华的宫殿,想把天底下的珍宝捧到她面前,想在这深宫里和她一生一白头偕老。
可他万万没想到,原来他的喜欢,在她那里只是折磨。
裴初初怔怔的:“你,你知道——”
“从第一次见你,就怀疑上了。”萧定昭掀她的宽袖,“手臂的肌肤色泽,和手背的全然不同,很难令人不疑。于是朕吩咐侍卫重新检查皇陵棺椁,可棺椁里只有一副衣冠。裴姐姐,你骗得朕好苦。”
萧定昭的眼睛越发泛红。
裴初初拽回自己的宽袖,无言地背转过身去。
她垂着眉眼,过了很久,才低声道:“欺骗陛下,是民女的错。只是……只是当年若是继续待在这座深宫,民女会死。”
萧定昭扯唇,笑容苍白:“所以,朕成了被裴姐姐抛弃的东西,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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