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崇山是被家里的账房在山脚下捡回来的,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可能!”张曼娘反驳道,“他如果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什么还记得自已的名字?”
“那是因为他随身携带的荷包里绣着刘崇山三个字。”
张曼娘着实一怔。
那个荷包……
那个荷包是她亲手绣的,是练手之作,绣上了刘崇山的名字,还没来得及绣她的名字就被刘崇山发现。
张曼娘只好直接送给了他,说等到以后再给他绣一个更好看的。
可惜还没等到那一天,意外就先发生了。
原来,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一场荒谬的误会。
那她算什么?
她所做的这一切又算什么,这到底算什么啊!?
张曼娘捂住了自已的脸,荒唐的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又痛哭起来。
“没了……什么都没了,我、我什么都没有了,全都是一场空,一场空啊……”
看着痛苦不已的张曼娘,单飞烟已经没有了想要报仇的想法了,张曼娘已经没有来世,想必未来的日子里她也依旧会活在痛苦的懊悔中,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司欲冷不丁出声问道:“张曼娘,是谁告诉你这个恶咒的方法的?那个人你还记得长什么样子么?”
张曼娘哭着又笑,笑了又哭,仿佛已经疯癫,回答不了司欲的任何问题。
单飞烟见状说道:“她估计已经不记得了,不过小兄弟,我倒是有一些线索,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
司欲看了眼单飞烟,示意让她继续说下去。
“距离芳华镇数百里外有个三元观,那里应该会有你想要的答案,可惜我的时间不多,不能陪你们一起去了。”
天色泛青,晨曦即将来临,白日里鬼是不能站在外面的。
司欲知道单飞烟这是想要自我了断,他略有些不解,“你想好了?兴许还有转世的机会。”
单飞烟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十分轻松,“想好了,这辈子已经够累了,下辈子不想再来了……”
“我没做好一个女儿,也没做好一个母亲,但这是我自已的选择,即使是错误的,我也不该怨恨,谢谢你小兄弟。”
单飞烟走到了司欲的跟前,看了眼尚在昏迷的鹿娩娩,冲着她挥了挥手。
“再见啦小丫头,也谢谢你……”
清晨的晨曦如约而至,光芒亮起的那一刹那,单飞烟的身形开始变化,变成了原本凡人的模样,眉目柔和。
晕过去的刘崇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倏地醒了过来,冲出轿子的那一刻看见单飞烟的身影越来越淡。
“不……不!别走!阿烟!阿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