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挽凝说着将自已腰间的玉佩拿了下来,展示给南阳世子看,“陆伯伯,我是谢家嫡女,谢挽凝!我舅舅与您的交情颇深,我母亲也时常念叨您,您不会不记得了吧?!”
南阳世子是不太记得了,但是他认得谢挽凝手上拿着的玉佩。
那是当朝公主的贴身之物,而且谢家也是公主的下嫁之家,当初谢挽凝的父亲高中状元,从一介布衣直接成为驸马,谢家也因此平步青云。
南阳世子捋了捋胡子,片刻后笑了起来,上前将谢挽凝从地上扶起,“我怎么会不记得你啊,你是挽凝嘛,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南阳世子知道公主的女儿动不得,难怪他刚才觉得谢挽凝的眉眼神似那个人呢,原来还真是她的女儿。
南阳世子本身与公主无甚交情,甚至没有说过话,只见过一两面,但是与她的幼弟相识,二人拜了兄弟。
因此算是攀上亲戚的话,陆羡是要叫公主一声姑姑,而谢挽凝则要喊一声南阳世子为舅舅的。
但眼下人多眼杂,谢挽凝并没有当众改口,只是苦笑着说道:“是啊,我也还记得您呢,而且陆师弟看见我的时候也觉得我格外亲切,想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而且我平日里对他也是照顾有加的……”
“哦,那我想起来了,原来那臭小子书信里念叨的师姐就是挽凝你啊,那可真是误会了。”
“是啊是啊,误会一场,对于师弟的死我也十分痛心揪心,我是不可能害他的!”
二人一唱一和的全然忘记了这里还有其他人看着,南阳世子对谢挽凝态度大转变,直接免去了她的嫌疑。
将谢挽凝安置在身后,南阳世子冲着面前的人说道:
“既然剩下的人都有嫌疑,本世子宁可错杀让我儿在天之灵有个安息,也不想让放任凶手逍遥法外,就一并都杀了吧!”
鹿娩娩听到后翻了个白眼,果然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一个家里出不了两种人。
其他人一听就急了,纷纷说冤枉。
谢挽凝看着其中还有顾拾温在,想到他也是为了保护自已才会被连累,立刻帮他说话道:“陆伯伯,大师兄他平日里待人温和宽厚,对小师弟也很照顾,他也不可能害小师弟的!”
没想到南阳世子却没有听谢挽凝的劝说,“那又如何?他打了我儿是事实,挽凝啊,这件事你就无需插手了,我死了一个儿子,总要有个交代!”
谢挽凝被南阳世子眸底里阴狠给吓到,一时间禁了声。
鹿娩娩嗤笑了声,谢挽凝能免了嫌疑,全然是因为她母亲是公主,顾拾温又没什么身世背景,不过是个自诩清高的修土,他自然不会放过。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这群人拖下去!”
南阳世子冲着自已的亲卫发号施令,“这么多人我也懒得带回去烧了,直接在万剑宗就地找个空地,将他们绑在铁架上一起烧了,也算是祭我儿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