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到李家去,你什么也不用干,生个儿子站稳了脚跟,孩子还有婆婆给你带,你这辈子就什么也不用操心了。”赵秀菊说起以后满是感叹,“你不要像我,嫁给你爸半点福没享到,吃了那么多苦,要不是生了建业……哎!我也是为了你好,不想你吃我吃过的苦。”
“以前老陈家连个像样的屋子都没有,茅草房啊!还透着风,我和你爸起早贪黑,你小时候还不记事,那时候……唉,以前的事我就不说了不说了!”赵秀菊摆摆手,眼底的兴奋配合着脸上的“心酸”看着格外怪异。
“你别看李强有个好赌的毛病,对他们有钱人家,那可不叫赌,那就是一般的娱乐,懂不懂?你放心,妈还能害了你不成?我早打听过了,李强不打人,就是他玩牌的时候别去惹他就成,你看,你们每次见面不也好好的吗?”
陈爱娇下意识地就点了点头。
“随便打人的那是神经病,哪里还能去上班,人家工厂能要?你别听风就是雨,有些人啊,心养大了,还狼,见不得你好,你自己脑子别跟个摆设似的,也要多想想事。”
赵秀菊现在虽然不敢找叶知知闹了,但是有事没事总爱给留在身边的一双儿女灌输这样的想法,尤其是叶知知站在身边的时候,总要指桑骂槐地点一点,李建业自不必说,早就无比仇视叶知知。
“没有,妈,你不要这样说!二娇是为我好,我知道。”陈爱娇担心地看向叶知知,怕她冷了心。
叶知知并不受赵秀菊话的影响,只是看着陈爱娇有些可悲,也并不因为陈爱娇的维护而心有感触,语言会的维护谁都会,真要让陈爱娇为了她对上赵秀菊,那是不可能的。
“你看她干什么,你还指着她过日子怎么地?”赵秀菊不乐意了,伸手拍了陈爱娇一下,陈爱娇一哆嗦,赶紧收回了目光。
叶知知嘴角嘲讽地勾了勾,转身就走,真是一刻也呆不下去。
“二娇!”陈爱娇追上来,脸上的表情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颤着音儿喊她,语气里满是小心翼翼,“二娇。”
她也不敢说别的,只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
叶知知停下脚步,看着她。
“你不要生气了。”陈爱娇有些为难地扭着,脸上有些泫泫欲泣,“二娇,我不是你,我做不到。”
“我没有生气,我去叔婆家。”叶知知现在特别无力,特别想摔东西,但她也知道是自己操之过急,陈爱娇性格就是这样,哪里是她说了她就会有变化的。
可是不急又不行,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再不说就晚了。
当然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陈爱娇铁了心要听赵秀菊的话,她又能有什么办法,眼不见为净,再呆下去,她怕自己被活活憋死。
到了叔婆家,叔婆给她倒了芝麻茶,看了眼站在院坪外满脸焦急却又不敢进来的陈爱娇,摇头叹息,“和爱娇闹别扭啦?”
叶知知摇了摇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叔婆也没说啥拍拍她的手,继续忙活着家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是可怜她二娇小小的女孩儿就要操这么多的心。
在叔婆家呆了半下午,叶知知回了陈家,陈志坚叼着根香烟正在拆小屋窗上的木条,见到叶知知连个正眼都没有,那香烟不用想,肯定是李强家里送来的。
陈爱娇的情绪依旧不稳,拿着大勺站在灶台边,不时抹两下眼晴,唯有赵秀菊欢天喜地的站在田埂边上和人磕子瓜子闲扯,说得唾沫横飞,尽是炫耀陈李两家这门婚事。
能和赵秀菊凑到一起去的,能是什么好人,那龅牙妇女姓赵,和赵秀菊一个村出来的,因为嫁给了村里得过小儿麻痹症的陈大麻子,人称麻子嫂,见着叶知知走进院里,往她身上扫了好些眼,打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