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他家红英心细,怕大哥这醉酒又憋闷再有啥不好非叫他搁这屋照看着。要不然神不知鬼不觉地烧上一宿,这人还能有法儿要不?
随手披了件儿衣服,赶紧摸黑把火地起来给自家亲哥找药。他记得去年小妹上市里产检的时候买了不少的阿司匹林、盘尼西林啥的。为防备家里孩子们一冷一热的受了凉,还特意给了他们点儿。
结果这啪啪一顿神敲,可算是把屋里那睡觉死、被抬走了都不定知道的娘们给喊醒了之后。却得了个年前二舅子家小不点高烧、自家老儿子感冒,哥俩把药都给吃没了的‘噩耗’。
刘守义无奈,只得大半夜的绑了火把往自家小妹那儿飞奔。
直接翻过木头栅栏的大门,照例是连喊带敲的双保险。结果这大人没醒呢,小外甥连恩倒是哇地一声哭出来。
然后刘守义就听着自家小妹带着满满不耐的轻哄,妹夫连山线衣线裤趿拉个鞋,满脸愠色地走出来。你最好是真的有要紧事儿,不然就是亲大舅子今儿我也让你好看的表情忒冷、忒严肃,竟然叫刘守义生生打了个冷颤。
啊呸!
一定是半夜三更的天儿忒冷,他个七尺高的爷们儿,才不会被妹夫的嫌弃脸给吓到呢!
“那啥,大哥高烧了,我上你这儿给找点儿退烧药!”简明扼要地说了来意之后,刘守仁就听他那倒霉妹夫从嗓子眼儿里哼出了个嗯字儿。然后就瞅着他转身就进屋,连屋都没让他进呐!
隔着窗户,刘守义就听着自家小妹问他咋的了,这半夜三更的。那一样人两样待的倒霉货用柔得跟水儿似的嗓音说:“没事儿,媳妇你接着睡,给二哥找点儿东西。”
要不是瞅着天黑风冷的,舍不得小妹跟着来回折腾,刘守义非拆穿了他的谎言不可。
大舅哥半夜上门竟然没捞着进门,有这样当妹夫的?
礼貌呢?
尊重呢?
连山:礼貌,那是什么?我只知道我媳妇线衣线裤的正躺炕上睡觉呢,不方便!
点了油灯,快手快脚找了药之后,连山就惦记麻溜打发人走。
大舅哥挺大个老爷们儿发个烧而已,吃上药捂一身热汗保管明早起就活蹦乱跳。没得半夜三更地叫媳妇挂心,还是等明儿早起了再去看人。
对此,刘守义也是持相同意见。
可,听着了只言片语知道大哥高烧不退的淑珍哪能放心?
虽然吴霞之前的算计、之后的谋杀都未成,但大哥心里的懊悔、愧疚却绝对不带少了的。
这都火了出病了,再不好好劝解,万一再给她来个郁结于心,她可哪儿哭去?
急三火四地穿了衣服,不顾自家男人和二哥劝阻,硬是把小连恩扔给了满脸不愿的连山,自己则是跟二哥俩人急匆匆地往过看大哥去。
等到了地方之后,发现大哥已经被醉酒加高烧给折腾的迷糊了,抱着脑袋喊疼的时候还不忘嘀咕自己的悔与愧。
那一叠声的‘都是大哥不好,大哥眼瞎娶了这个败家娘们,害我妹子受苦了’听得淑珍心里一酸,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赶紧忙三火四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