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太太给搬出来。别不别的,只一家子唏嘘感叹地怀念下刘淑珍那个前儿媳、前嫂子有多多好、多多温柔体贴还贤惠。再发两句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牢骚。似笑非笑满满嘲讽地看上她两眼,就够白静炸肝了。
无关她心里爱不爱戴卫国,这是尊严问题好么?
白家大小姐的尊严不容挑衅!
更何况,是被些个乡下泥腿子挑衅?想要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也不是不可以,但你首先得有做为鸡犬的自觉!
借着她的势,占着她的便宜,还想着处处拿捏她?
呵呵,几句似是而非的关照下去,那没囊没气小叔子、小姑子女婿和眼光都没有一指长的小姑子和妯娌就先后下了岗。啥时候等他们灰溜溜如过街老鼠似的来给她赔情、各种戴高帽了,她再施恩似的再给安排工作。
循环往复个几次的,就是傻子也知道这是咋个调调儿,也知道咋个跟这强势新大嫂的相处方式了。
偏有点儿心计,又很有点儿傲气,向来在妯娌几个里面头一份儿。论起婆婆的宠信程度,就连小姑子都要退一射之地的戴卫民媳妇黄薇不信那份邪,不愿意做那个乖乖任摆布的提线木偶。
拿工作拿捏咱们?
哼,那我就撺掇婆婆对付你!
结婚三年连个窝都没抱,在婆婆面前也没有个礼貌恭敬的,从南城说到北城你也是没理!
拿着那写着前大嫂刘淑珍事迹的报纸去了婆婆那儿,娘俩闲唠嗑儿似的就习惯性回忆起她的任劳任怨、朴实善良。
当然婆媳几年,老太太是真心想念顾家又孝顺的前大儿媳妇。不止一次地遗憾过这世道不准一夫多妻,不然的话留白静跟儿子一起打拼事业把戴家引领上个新台阶。让淑珍主持家里,孝敬她这个婆婆再养几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想想,就觉得再完美也没有啊!
而黄薇呢,则是习惯了当前大嫂是把好刀。有事没事儿的,就惦记抽出来扎扎现在这不下狠手不出血的高枝儿大嫂。
借着一张报纸挑起了话头之后,黄薇故作不经意地说:“唉,这日子过得可是真快,一晃眼的功夫三年多都过去了。大哥也都二十八了吧,这要不是跟嫂子离婚大侄子都该会打酱油……咳咳,瞧我这破嘴……”
黄薇娇笑,故作失言地捂了捂嘴:“妈你可别抻着我个兄弟媳妇家家的说道多,我也是关心大哥和小嫂子。这干革*命事业再重要,结婚三年了也得把养育革命后*代的事情放心上了不是?左右有你在呢,也不愁孩子生了没人照看不是?”
一席话说得老太太连连点头,可不就是那个理儿么!
这要是大儿子不整离婚那一套,淑珍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这会儿都得两周多能跑能跳能叫奶奶了。
无限遗憾地叹了口气,原就特盼着孙子的老太太心里自然而然地就加了个更字儿。
接着白静的苦日子就来了,每天拖着忙碌了一天的疲惫身子回家,要见自家里时不时出现些个特别讨厌的人还不算。惯会拿辈分、拿眼泪当武器的死老太太还总是端着黑漆漆不知道哪儿淘弄来的所谓偏方给她,说是调理身体促进怀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