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戴卫国这个不信神佛的人都要感谢上天眷顾的时候,儿子却无比轻蔑的眼神,冷硬如刀地说了如上话语。
“小恩,是爸犯了事儿、坐过牢,给你丢人了么?其实我……”其实我也是被逼的,是白静那贱*人算计了我的辩解词都还没开口,就叫连恩无比讥诮地打断了话头。
“别,打从你二百块钱的堕胎费给了之后,我就跟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了。能平安降生,顺利长成现在这积极健康向上的模样,那都是我爸和我妈的功劳。
自作多情不是个好习惯,戴同志你还是收敛些好。
再有你也不用解释,坐牢犯事固然丢人。但你我没有丝毫关系,你就是丢脸丢出国境线,那也磕碜不到我身上。
当然打从知道你是这么个为了荣华富贵而抛妻弃子的玩意儿后,我对你的看不起就从来没有停止过!”像是发泄心中多年积怨似的,连恩都没顾及这是人来人往的大街。
只连珠炮似的噼里啪啦好一阵说,把个也曾枪林弹雨中面不改色的戴卫国说得霜打茄子似的。
说罢,他拽着自家妈妈转身就走。
连东西都不买了,就怕戴卫国从打击从缓应过来了再过来黏上他们母子似的。
这躲瘟疫似的态度看得戴卫国心里一凉,竟是不知不觉地停住了追上去的脚步。
虽然依旧没有放弃把儿子给认回来的想法,但他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现在上去也无非就是自取其辱。
还是等着混出个人样儿来,再衣锦还乡认儿子吧!
不然他现在这身无长物、骂名满身的,拿什么跟连山比,又凭什么让儿子认他呢?
戴卫国苦笑,拿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几件行李,转身又上了开往沿海的火车。连起先要先回刘家村看望下老妈,给她上个份的打算都一并放弃了。
心里只想着该咋快速地功成名就,也好有底气再回来认儿子。
不管怎么样,戴家惟一的骨血,绝不能流落在外认别人当爹!
是非对错的,过去的一切现在说再多也没有了任何意义,但他们父子之间还可以有大把的以后不是么?
虽然隔阂深重,但他也相信到啥时候都是血浓于水!
好吧,连恩是不知道这位的想法,不然的话肯定呵呵他一脸。
父子?
他也真是敢想!
去特么的血浓于水吧,他连恩只认准了生恩不如养恩大。
而且对于他这个意外,姓戴的可从来都没曾期待过。
要不是当年恰逢妈妈不适合做人流手术,又有爸爸极力拦着。
怕是这世上都没有他连恩这个人儿了,还说什么的他们戴家的独苗苗呢?
既然二百块钱买断了父子缘分,就别跟他唧唧歪歪什么的血脉传承。
他是连家的孩子,戴家是不是断子绝孙的跟他有一分钱的关系?!
被儿子拽着走了一路,淑珍这一米六几的个子还真是撵不上连恩这一米八个头的大长腿。
“慢点,慢点儿子。不然甩掉了那货,倒把你妈给累瘫了,咱也得不偿失不是?”呼呼地粗喘了好一阵,淑珍才如是说道。
连恩挠头讪笑:“对不起妈妈,我,我也是怕他再撵上来。”
好容易现在乡亲们都渐渐淡忘了他那个不堪的亲爹,看他的眼光重又恢复了往常。
结果那人又突然间跳出来以亲爹自居啥的,恶心人是一方面。连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