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事从她嘴里一说出来,他们这些人就成了过河拆桥的人了?
东守安这辈子也没有被人这样说过,但眼前这个是个脑子不灵快的,在心里安抚好自己,东守安才心平气和道,“话不能这么说,当初你来到这就是是借住,你是个大姑娘,总不能一直借住在这里,我一个老头子在家,这样总不合适。”
“秀英妹子不也在这里吗?”黄喜梅就是觉得对方在针对她,眼圈也红了,“俺知道首长一直把我当外人,俺也没有想过和首长攀亲戚,俺来城里的时候俺娘就说让俺一定在城里找个好人家再回去,俺现在就这样回去,让俺娘咋整?俺娘辛辛苦苦把俺拉扯大,俺今年都二十五了,还不能让她省心,这不是要俺娘的病吗?”
得,听她这么一说,错又都推到他们这些人身上来了。
小高是个嘴快的,心里想什么也就说了出来,“嫁人是你自己的事,我们首长又不欠你什么。”
声音虽小,可就是在饭桌上,黄喜梅这么一哭,谁还能再吃得下饭去。
黄喜梅就越发的委屈,“俺心眼实,也没有怨你们,就怪自己的命不好。”
东守安却不想再听下去,当机立断道,“小高,你现在去一趟肖家,把你肖阿姨叫过来。”
语罢,自己起身慢慢的往书房里走。
天气暖了,东守安的腿脚也灵活了许多,现在自己能走路,却是不能长时间的走路。
他这么一走,李秀英也觉得松了口气,又觉得自己事多,来到这里之后,总是给首长添麻烦,小高已经起身走了,李秀英看向还在那里一脸委屈的黄喜梅时,心里的气也不打一处的来。
“喜梅姐,你是心眼实,那我问你今天你带陈鹤到这里来是啥意思?”
黄喜梅心虚,也不敢抬头,“他说认识你,俺就带他来了。”
“喜梅姐,今天是你们俩相亲,你带他看别的女的,你今年二十五,为人处事的道理不会不懂,你这样做算咋回事?”李秀英见她还嘴硬,冷声道,“谁也也不是傻子,事就摆在那,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你不说实话也行,可我也不是傻子。”
“妹子,你咋能这样说?俺不是那样的人。”黄喜梅一口一个‘俺’,李秀英却不想再多听一句。
这人看着傻,又缺心眼,可看看一到这个时候,马上就装起弱来了,所以你说她是真傻还是假傻?
李秀英冷着一张脸,干脆就起来收拾桌子。
“妹子,你的腿还没好,我来吧。”黄喜梅马上起来拾李秀英手里的碗。
李秀英火大的避开她,“我是腿没好,又不是手没好,这点活还能干得了。再说喜梅姐马上就要走,我也得慢慢习惯自己来。”
怂了她一句,李秀英端着东西往厨房去。
黄喜梅尴尬的站在原地,手拧着衣角,心里是真的委屈,她当时带陈鹤过来是有点私心,可是她真的没有多想旁的,再说这也不算啥事啊,秀英妹子咋就生气了?这也太小心眼了。
肖母和小高来的时候,就看到侄女一脸受气模样站在桌子旁边,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来的路上从小高的嘴里也听说事情经过了,先前得罪了陈家,现在又让东守安发了脾气,肖母就是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也不行了。
“喜梅,你上楼收拾一下东西,一会儿和我回去。”肖母交代了一句,这才往书房去。
小高则站在外面没有动,只听肖母在书房里和东守安赔不是,又说了几句的客套话这才出来,肖母的脸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