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狠狠地撞在柜子上,双膝一软,她急忙用手撑着柜子才没有狼狈地摔倒。
柜子受到震荡,红酒瓶和杯子一下子全滚到地上,酒瓶“彭”地一声碎开,紫红色的酒水洒了一地,有一些
还溅在了她身上。
“你不能走,我努力了这么多年,决不能在这时候失败!”严浔的声音透露出一丝疯狂,这些年他在她们父女面前卑躬屈膝为的就是得到季氏,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让她破坏这一切,只要过了今天,那个老家伙就会签股权转让书了。
季雨沫用力撑住面前的柜子,才能稍微稳住身形。刚才的撞击让她的小腹有点隐隐作痛,眼前更是一阵阵发昏,她没想到结婚三年严浔居然对她一丝感情都没有。
她颈上一痛,随即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地滑下,倒在了地上。
“唔……”一声虚弱的呻吟之后,季雨沫的眼睑轻轻颤动了一下,从昏迷中悠悠转醒。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点点斑驳的阳光从窗帘那头透了过来,身下一片冰冷,她显然还躺在地板上,那两个人离开的时候甚至没有挪动她。
用手肘撑着地板,她从地上慢慢坐了起来,然而只是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花费了很大的力气,小腹这时候也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她心里一惊,下意识地用力捂住小腹的位置,之前那一下撞击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季雨沫这样想着,努力站了起来。
扶着墙步履艰难地往门口走去,门把转动了一下却没法打开,她心里咯噔了一声,马上环顾整个房间,她的手提包和手机都不见了。
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一个不好的预想在脑海里慢慢浮现出来,那两个人,难道……如季雨沫的预想一般,床边的电话根本打不出来,电话线被剪断了,现在她被关在了这个房间了。
小腹的痛感越来越强烈,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脸色惨白,然而她却迅速地冷静了下来。不行,父亲明天就要转让股权给严浔了,她必须马上出去,要是过了明天一切都来不及了。
她艰难地挪动脚步,再次走到了门口,“啪啪……”她用力敲了敲门,“有人在外面么,有没有人?”她用力喊了几声,甚至凑到门上的猫眼里向外看,可是都没有一个人经过或者说回应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敲门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小腹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她的脸上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眼前一阵阵发黑,整个人靠在门上,浑身被汗水浸湿,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好痛……啊……”随着一声痛呼,一股暖流从身体里涌了出来,随着她的大腿根慢慢滑下,不断滴落到地板上。
一种惊人的恐慌瞬间冲击着她的大脑,她虚弱地喘息着,身下的地板上已经有了一小滩血水。
季雨沫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虚弱,她拼命支起全身的力气想站起来,然而一次次用力却一次次失败。
双手的指甲在地板上留下一道道划痕,她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小腹的疼痛已经渐渐麻木,她的脸被汗水和泪水浸湿,干涸的唇瓣被她咬出一道道深深的血痕。
“孩子……孩
子……不要……”她的嘴唇上下开合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心里的绝望就要将她整个毁灭,意识也一点点模糊。最终还是昏了过去,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身下是一滩鲜红色的血迹,看上去异常刺目。
“ok……这一幕过,开始准备下一个场景。”打板声响起,众人的脸上都表情一松,这两场戏拍得很顺利,从头到尾一气呵成一次ng都没有,导演一贯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