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禛点头。
再没有其它的话。
池西又跟他谈了些关于工作的事，不咸不淡，也没有深入。对于易禛来说，他跟她的关系只是相较于陌生人更好一点的合作伙伴而已，没话聊也是正常。
她压下心底又涩又疼的凉意，起身告别。
经过墙角的时候，视线轻轻往那边睨了眼，不动声色得走出门外。
直到走到无人的地方，始终跟在她身边的小池西才显露出身形。
她的眼神透露着茫然：“这次易禛看到的是你。”
池西也意外易禛竟然看到的是自己，听她这么讲，用食指抵住下巴揣摩：“第一次我们一起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看到的是你。第二次是你们吵完架，他来花店，看到的是我。第三次是在家里，我们刚从北海道回来，他看到的是你。第四次……在车祸现场，看到的还是你。而这一次，看到的是我。”
“真的是随机的吗？”小池西忍不住怀疑。
“肯定不是。”池西坚定得否认，继续琢磨，低声自言自语：“第一次你们的关系还没发生变化，第二次是刚吵完架，第三次第四次都是关系还不错的时候，这一次……”她抬头问：“你们在吵架？”
小池西也不敢确认：“算是吧……”
“所以可不可以认为是，你们关系好的时候，他看到的是你。关系恶劣的时候，看到的是我。”
小池西眨了眨眼。
“或者说……看到谁，取决于易禛内心的想法。当他对你们的感情产生负面情绪的时候，他才会看到我。”
“可是为什么呢？”
“不知道。”她懒得再猜，朝她挥挥手：“我走了。你回去吧，好好照顾他。”
小池西伸手拉了她一下：“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不用跟我说谢谢，”池西收回手：“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说完她冲她笑了笑，转身离开。
病房里。
易禛戴着银边眼镜坐在病床上，面前放着工作用的电脑，看到两手空空的小池西推门而进，疑惑：“不是说你去买晚饭了？”
小池西一愣：“我，忘拿了。”
没等易禛说话，她立刻转身往回走：“我去拿回来，你再等我一下。”
易禛看着她慌慌张张得背影，若有所思得皱起眉。
正巧陈医生进来，他把笔放进白大褂的口袋，责备：“还在工作？都这样了还不消停？”
易禛淡淡看向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嘴角勾个笑：“昨晚对西西说了什么？”
“说什么？”陈医生没反映过来，等反映过来，立刻喊冤：“我真什么也没说啊！你可别自己晕倒吓着人了，反而怪我头上。”
易禛也不追问，埋头在笔记本的键盘上打字。
陈医生听着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心里一阵阵烦躁：“我说，你能不能消停会儿？刚把西西劝安生了，你自己非得找累受。”
易禛抬头摘掉眼镜，抬头看他：“你对西西说了什么？”
陈医生忍不住在心底暗暗咒骂。
“说什么？说再这么折腾，是个人都被折腾死。”他抽出他床位的单子，写了几笔，又放回去：“我真懒得管你们。”
易禛靠到背后的枕头上，指指他手中的病例：“我什么时候出院？”
“赶着死就随时。”
易禛好笑得看陈医生一眼，低头继续手中的工作。
”不过易禛，”陈医生要走，又突然停住脚步转身，在病房门口看着他：“有个问题一直想问问你。”
易禛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