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腴是形容妇人的,她不能把这个词扣在自己身上坏清誉,虽然她的清白实际上本就没有了。
老太太果然被带偏了,大笑道:“不嫌弃,胖了好,以后成亲了好生养。”
沈嫒顺势开玩笑道:“那我就等着祖母给我说个好人家了。”
“好好,包在祖母身上。”老太太被她引着话题,谈笑着就把刚才的质疑抛到脑后了。
老太太笑过后,心情又低落了起来,她道:“连你都回来了,铮儿还不肯回来,他前几日刚来信说今年也不回来了。”
说到这儿,老太太念叨:“边疆现在又无战事,哪里来的那么多事?让他回家过个年节都没有时间。”
提到沈铮,沈嫒一时沉默了起来。
当时,她只顾着出心头的那口气,便说了那几句刺激他的话。以往不是没有说过伤他心的话,每回她主动一些,他便忘记了,两人总是能和好的。
但那回,在换女的事平息后,眼见着年节将近了,他却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了,连一句话都不留给她,这个男人心灰意冷后委实做的太绝……
回忆完,沈嫒刚开口安慰老太太道:“他……”
她的话就被沈娇打断了,沈娇似无意猜测道:“哥哥会不会是在边疆遇到心仪的女子,正费着心思追求,才没有空闲回府的?”
听了沈娇的话,老太太也在思虑,她道:“我不知道,他在信上也没有提及这方面的事啊……”
沈嫒低头不语,沈娇看她一眼后,道:“我觉得肯定是这样的,哥哥那个人没有把人追到手,他是不会告诉别人的。当我们知道的时候,一定是他已经和那个姑娘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老太太疑问道:“是吗?”
俞母又插话笑道:“老太太,一定是这样的,府里说不定年后不久就能办喜事了。”
老太太被俞母夸张的话说的心花怒放。
此时,沈嫒终于开口了,说的却不是关于沈铮的话。她转头问俞母道:“我见你两次三番插嘴,我想问问你,你现在是何身份?是奴婢还是主子?”
俞母和沈娇没想到沈嫒没有被她们挑唆的话气到,反而问起这个,一时愣住了,说不上来。
沈嫒冷冷道:“你若是奴婢,那主子说话哪有你一个贱婢说话的份?你是想挨巴掌吗?”
她又道:“你若是主子,那我要去问问父亲了,他何时纳了这样一个年老色衰的老奴为妾的?”
俞母被她咄咄逼人的话说的一张老脸都没了,无措的搓着双手,支吾道:“我……老奴知错了。”
沈娇看不过去了,道:“俞妈妈现在是伺候我的人,她待我尽心尽责,是个好人。她不过是对规矩还不熟,多说了两句话罢了,你何必这么给她没脸?”
相较于沈娇的激动,沈嫒淡淡道:“她是不是尽心伺候你与我有何干系?她在你面前不讲规矩惯了,便可以也在我和祖母面前放肆吗?在我们这里,她就是一个低贱的奴婢,是奴婢就要守规矩。何况她进府都一年多了,还不熟规矩吗?那你是怎么教的?看来我今日要替你管教一下奴婢了。”
沈娇有点惊恐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