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腰肢纤细，头发半垂在两边的男人，一双丹凤眼看着窗外，手里的扇子却未曾停止动作，把自己的头发扇得不停摆动，若隐若现的两颊更是越发俊俏。
就这样紧靠在窗边，看着窗外树上的鸟儿飞来飞去，不紧不慢地抛出一句话。
“总要让舒阳朔心里有点数，自己是什么能力，别被身份蒙住了眼睛。”
舒陌坦然说道，手上拿着一本书，眼睛都没有抬起来过。
也是，好久舒陌没有给舒阳朔一点警告了，才叫他这么肆意妄为，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还听闻你和女人共舞了，奇事啊。”白九歌开始想要八卦了。
“我看这位姑娘并非平常人家的小姐，她身上和别的女子大有不同。不过抛开这些，她和你看起来也很是般配。”白九歌继续说道。
打趣舒陌他也是极开心的，毕竟平时看起来冷冰冰的舒陌可没有几个人能看到他被捉弄的样子。
“你不要瞎说，我只是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她，传出去也是不好听，不想她被人笑话罢了。”
舒陌对洛芍是好奇，可也不想自己表现太多，但现在，他也没有完全说实话。
“你去帮我调查一下，这个姑娘为什么救了我，又为什么接近我。”舒陌眼眸都没有抬起来一下，只是冷冷地说，没有一点感情。
“没问题，这姑娘倒是挺有胆识，我也想认识一下。”
白九歌依旧看着窗外，手中扇扇子的动作也没停下，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好像是在笑舒陌。
可是之后却也想不通舒陌会和一个女人共舞，这真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毕竟以舒陌的性格，舞会这种场面他能不去就不去，躲都来不及呢。
“不过你也是真有胆识，怎不说这也是你父亲一手操办的宴会，你就这样进去，血淋淋的人头放在大厅之上。”
白九歌又继续说起来了舞会上的问题，这次他缓缓转过身，迈着轻盈的步子，衣角被清风吹得摇摆着，走到舒陌平时看书喝茶的桌子旁，拿了个凳子，也坐下了。
窗外的绿植也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仔细一听，还颇有情趣。
房里的香薰烟雾缓缓上升，也因为风的缘故吹得弯弯曲曲，最后消失在人们的肉眼里。
半晌，舒陌抬起头，看看白九歌，他正拿着自己的毛笔，随手扯了一张纸，把毛笔蘸在砚台里，沾了点墨。
只见白九歌危坐着，左手捻了捻自己的头发，末了，开始在纸上行云流水，写下了几个大字。
“胆识过人。”
像是写给舒陌的，也像是写给洛芍的。
“先不说舒阳朔会不会给我刁难，在众多达官贵族，身份显赫的人面前，也不会说什么。”
舒陌看了看白九歌写的字，也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也是，舒阳朔虽然和舒陌不和，却也是了解舒陌的为人，舒陌做的事肯定想好了所有的结果，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虽然在舞会上的行为确实是舒阳朔没有想到的，但是基于家丑不可外扬，也不会当面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