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第二天就约见张正新和郑广生,郑广生先到,很愧疚地汇报近期工作情况,说,没有和你商量,就贸然开拍电视剧,会不会影响到你的计划。小包爽朗的一笑,却说起其它的事,小包说:那些都是小事,现在的大形势你也看得差不多了,我想你能把握好的。我想知道,你的第二春找到没有?
老郑见小包没有怪罪的意思,忸怩起来,说目标是有了,还需请小包过目审查一下。
小包说:你的幸福自己做主,我看什么看?看来你马上就要组织新家庭了,你的黄金我现在交给你吧?
别!现在大量出手套现还不是时候,再等二年吧!
小包说:现在形势极佳,你还是早些投资些项目,黄金不合适,我给你换成现金,开个户头存进去吧!现在每克十二美元多,你直接存放,十五年后,也能翻番。要是投资,收益肯定更高。
老郑说,我那点黄金还能值多少钱?就交给你代理经营吧!你可得比我知道哪里更赚钱。
小包说:按照牌价,每克也就是一百块钱人民币,你的四百公斤大约就是四千万,你要暂时用不上,我给你兑换出来,单独存个现金账户。你是个生意人,还是你自己考虑怎么投资吧!你看现在的海湾形势也变了,明天你跟我去银行,把个人账户搞好,现在又提前有多家证券公司,或者你找个香港代理,那个环球风投的许哲就行,随便弄弄,还不是立马翻番?
老郑笑着说:谢谢你!小包!你这一身油气,是不是又去炼油厂了?
小包诧异起来:这你还能闻得到?我可是洗了十多遍了啊!
两人还在喝茶说笑,张正新来了。小包亲自去开大门,然后三个人坐在院子里喝茶。小包先问工作情况,说:注册客户超过两百万了,但成交的订单目前仅仅限于联想集团和一些效益好的大国企员工,其中联想集团的人占七八成,普通客户有三个问题,一个是没有电脑的局限,只靠公家单位的电脑或者冲浪俱乐部来上网,限制了客流;第二个问题是个人银行卡问题,咱们的支付平台小额转账支付,一些银行看不上,一直谈不好合作;第三个问题就是个人银行卡识别确认问题,你所说的个人银行卡和身份证实名捆绑,银行数据库之间的互联互通还有些协议没有谈妥,限制了直接下单的客户流。这里面还有许多工作要做啊!
小包笑了起来,看了一眼郑广生,说:工作的事咱们还是慢慢来做,回头我写篇文章,谈谈这方面的事情。以后你和老郑多交流一下,他会对你的工作给出中肯的建议的。你所说的问题只是两个问题,一个是电脑终端普及问题,一个是银行卡问题,这个明天咱们和老郑一起去央行,他要是嫌钱少,咱就不和他家合作了,谁愿意揽这项业务,就和谁合作。要不?干脆咱自己成立一家银行,老郑,你怎么看?
老郑笑了笑说: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好饭不怕晚,再等等吧!
小包转头问张正新:你们双方的父母通知了吗?房子怎么解决?要不要我借你点钱?张正新说:不用!施楠她父母都是农民,也没有提什么条件,咱随便办一下就行,你怎么非要大张旗鼓的招摇呢?
小包正色道:你要是在镇上中学,我还真的不给你操办,现在你是我的属下了,要是不张扬一下,将来你会埋怨我的。哪个女人不想有个隆重盛大的婚典,你是我的伙伴,这事儿能平平淡淡低调吗?你想在公司租的小套房版婚礼是不现实的,你现在是老总了,手下几万弟兄,你要低调了,以后小弟们出门都没面子的,这事你不用管了,房子和装饰家居问题叫你嫂子筹备,人场方面我来安排,你志气高也得分地方,和我还讲什么虚套的东西。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下周,你们和刘晴芳一起看房子,然后再说其它。
施楠父母要早些过来,你父母现在还在种麦子,也不知道搞什么样了,结束了就过来,来转转看看,时间很紧的。
张正新喏喏许久,没有反驳,顿了一会儿说:你还记得一个小时伙伴吗?叫包子安的,就在你和我村子之间的小村子里,他去年毕业了,是南京大学化工系,现在不包分配,就托人找关系,安排在镇上中学教数学,我说要结婚了,他要来看看,想跳到这边来。
小包想了一下,这个人他当然知道,原来的世界里,自己和他同学上高中,后来,他和小包一起毕业了,他又坚持复读三年,六年抗战考上了。考不上大学,多年复读是当时很平常的事,农村青年想出人头地,那就只有千军万马来挤这个独木桥了,上六年高中,考四次,还真是普通,还有邻村的王小喜高中十年,考了八次的,那才是真正的八年抗战。
包子安和别人不同,父亲死得早,姊妹兄弟八个,家底太差,供不起他上高中,连吃饭都困难。当时中学还是大伙房,就想了个主意。打饭的一个校工姓施,外号施老温,就是性子慢,干什么都不温不火慢吞吞。施老温有个嗜好就是吸烟,八分钱一盒的大红花,一天就得四盒,他的烟不好,档次最低,别人是不接他的烟的,他是伙房的,每天还有教师拿烟给他。
包子安的办法就是行贿。淮河烟是两毛一盒的低档烟,成条购买还要便宜一分钱,包子安花了九毛五,买了五盒烟,送给施老温,在伙房吃了一年免费饭菜。
考上大学后,拿不起费用,还在父族亲朋之间募捐,这家三块那家五块的凑了笔钱上学,后来毕业了,在镇中学一直干到老,忠厚实诚的一个人,也算是平淡无奇的一生。
现在提到这个人,小包想了一下,既然有人来相助,那是最好不过的,有咱指点一下,相信顽石也能成金的,就说:你知道咱们的用人标准,量才录用!这事儿,你做主就行,先放在你手下锻炼一阵子,提醒他继续学习充电,以后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张正新点点头说好。说起另一件事,《慎阳文学》的冯继云和县委书记袁凤林先后打来电话,想请小包对老家文化发展再给点支持,那份期刊面临停刊危机,关键是小包你的连载小说刊登完了,征文也收到不少,关键是读者不认可啊!这订阅量只有以前三分之一不到,就需要你来救急了。
小包说:这事儿已经交给刘晴芳了,新书叫《唐朝好医生》,已经发过去一些章节了。这次你告诉冯继云,每期发少一些,十章二十章左右,时间上可以玩长一些。
两人见事情谈完了,起身要告辞。小包说:走什么走?好不容易聚一下,怎么能走?张正新你打电话把施楠叫来!那个,老郑,你把那位也叫来,你不是说让我看看吗?今天正好有时间。你们先聊,今天我亲自下厨,叫你们尝尝中外组合套餐。
个把小时后,施楠来了,张正新出去迎接。接着,郑广生听到手机声,也笑着说一声抱歉,出去接一下,不一会儿,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子也跟着进来了。刘晴芳喊小包出来一下,小包围着围裙出来看,只见这人三十五六岁,一副知性女人装扮,眼睛明亮,显得很睿智。老郑介绍说:这是我女朋友,肖瑞林,在央视工作。这是包总!这是张正新张总,京海公司的老总。这是张总的未婚妻施楠,枫叶传媒的副总,这是刘晴芳,你该认识的。
肖瑞林很大方地一一问候,热情握手,小包却感觉她手心潮热,顿时感叹,靠!选个这样的女人,不知道老郑吃得消吗?
小包这边饭菜,对于张正新施楠和肖瑞林没有什么感觉,认为有钱人理所应当地应该能吃到这些奇珍食材,但叫见多识广的老郑惊诧不已,他有些怀疑,那个和盘子一样大小的鲍鱼,是不是地球上的物种?现在还有这么大个的鲍鱼吗?还有这个超级龙虾,这都超过七十公分长了,小包家有这么大的锅来做吗?
无畏上学不在家吃饭,刘晴芳的父母坚决不上桌子吃饭,说:你们热闹吧!这些海鲜我们肠胃受不了!
小包依旧喝白开水,几个人都喝果汁,小包拿出来的古董酒,被女人们夺下去,放了起来。小包说:施楠!你能和张正新走到一起,我非常赞成,这说明你很有战略眼光,按照老家拐七抹八的亲戚关系,我和张正新还能扯上老表关系,你不要把自己当外人,和张正新有事没事多来串串门子,你俩的婚事就听刘晴芳安排吧!你父母那边忙罢地里农活,叫他们早点过来,还能趁暖和逛逛北京城。
施楠对小包的话感到有些脸红,原因就是自己未婚先孕,连连点头,她和刘晴芳老乡加闺蜜姐妹关系,能有刘晴芳安排最好不过了,就没有多说什么。
小包又问老郑:你俩进行到哪一步了,你看人家两个,动作多快,你不会准备再交往二年吧?都是老青年了,抓紧一点,只争朝夕吗!
老郑说:咱可不能和小青年相比,最快也得过完年吧!说着还看了肖瑞林一眼。
小包说:你们还讲什么老规矩吗?要不就定下来日子,腊八是个传统好日子,阳历在元月二十三,你们看怎么样?
今天就十月二十三号了,还有九十天时间,会不会太急了点儿?老郑问。
小包看肖瑞林没有出声反对,踢了老郑一下,说:你就是想着急也急不过张正新了,你的孩子注定要比小小张更小了。
小包这句话,不仅羞得施楠低了头,刘晴芳还踢了小包一下子:你还胡说!吃饭占不住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