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的小蓝,蓝致面上闪过一抹黯然。
透过斑驳的树影,几缕阳光倾斜的照在身上,身后的黑影被逐渐拉长,他出神的凝视着她的后背,仿佛又回到了那段青涩的少年时光。
曾经,那个会对自己温柔浅笑的女孩,已然不复存在。
展暮下意识的从兜里掏出香烟,却在听到沧蓝的声音时,沉默片刻,又收了回去。
自从几年前蓝致离开蓝家,外出闯荡后,他便再没听到他的消息。
有人说蓝家老爷子把他送进部队里当兵了,也有人说蓝致与蓝母闹翻愤而出走,总之众说纷纭……
展暮站直了身,笑道:“这是我们夫妻间的私事,我不觉得我有那个义务要与你解释什么。”
蓝致面上一僵,却没回话。
“叔……叔……”这时沧蓝抱着一小缸金鱼从店里走出,拉着他的袖子将鱼缸凑上去:“鱼……”
“只买了两条吗?”俯□在她额上亲了一口,动作自然的接过她手里的鱼缸。
注满了水的玻璃缸虽然小,却还是有点重量的。
“够不够?”他轻声问道。
“够……够了……”
沧蓝将小脸凑过去,贴在玻璃面上,展暮不得已只能拿高。
眼见沧蓝不高兴的嘟起嘴,又要撒泼的时候,他轻轻的在她屁股上拧了一把:
“别闹。”
“唔……”她揉着被掐疼的屁股,委屈的扁扁嘴,不敢再动了。
展暮揽过她的肩膀,抬头对蓝致说道:“不管怎样,我欠你一份人情。”
听到这蓝致身形一僵,明明打人的是他,可与展暮比起来,他的神色显得更为狼狈。
沧蓝属于展暮。
仿佛在很早之前,她的身上便被烙上了这份印记。
即使她不愿承认,可她从身到心,除了展暮便再也无法爱上他人。
沧蓝掰开扣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转过身笑眯眯的朝蓝致挥了挥,那纯净的笑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再……见……”
她的声音既轻又柔,传进耳里,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个沉静的沧蓝。
她娇嗔道:蓝致,你别弄乱我的头发。
他看着他们渐走渐远的背影,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块碎掉的碧玉。
他蹲□将其丢进鱼缸,翠绿色的碧玉缓缓沉入底部,激得附近的鱼儿相继游走。
他看着混在一堆鹅卵石当中的碎玉,用着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呢喃道:
“再见,我的女孩。”
……
车子平稳的在公路上行驶。
沧蓝逗着鱼缸中的金鱼,时不时发出点欢快的笑声,小手在缸里闹腾,弄出的水花溅湿了身上的裙子。
展暮专注的开着车,心中暗忖着沧蓝今天遇袭的事,从刘姐的叙述中,他隐隐猜到那辆卡车无疑是冲着沧蓝去的。
微微的拧起眉,为了保护她,两人并未公开关系,只是简单的领了结婚证,更何况自重生之后,如无必要他不会轻易结仇,所以是寻仇的可能性非常底。
想到这,展暮侧过脸看了眼身旁的沧蓝,眼见她的所作所为,他开口呵斥道:
“小蓝!”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