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算是恶了性了,没想到这熊主事的心比我还要恶,竟能干出这么多不要脸的勾当,而且对下还将一切推得干干净净,将所有不要脸的混事全部推到远在京都的长姐身上。我说长姐,就茶农提及您时那恨得牙痒痒的很样,这一年您可没少挨人咒吧。”
咒骂,就那老农提及自己时眼中的恨骂,这诅咒恐是三天两头的事。无端被人咒骂,萧楚愔这心也是闷的,却也无可奈何,到是楚瑞,话后竟动着邪意说道。
“这熊主事真是叫人越想心里头越窝了火,长姐,你说要不我干脆一把火将这茶田连带那熊主事的宅子一并烧了?我倒想瞧瞧一觉醒来全数精光,那黑了心肝的人气得吐出的血,会不会也是黑的。”
念思出口,人竟跃跃欲试起来,当即叫萧楚愔伸手掐了脸,吼道:“烧什么烧,你气傻了,这茶田可是咱家的产业,连着那熊主事住的宅子也是咱萧家的,连长姐的东西也敢烧,你小子不想活了。”
“长姐痛,轻点,我这不是忘了嘛!”
这一掐力偏重,忧着楚瑞的哀痛会惊到旁人,楚恒好心劝了一句而后问道:“长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能让这姓熊的混蛋这样讹咱萧家吧。”
“当然不能叫人继续当猴耍了。”因着楚恒的劝,萧楚愔这才松了手,说道:“接下来如何?咱就继续再呆一天,至于那个姓熊的,想来厢竹也该入了宅子。厢竹办事我放心,这当口怕是也该从熊主事那儿听来另一套说辞了。”
第六十七章恶毒管事
工房那个味,是如何都受不来,无法说服自己在里头同茶农挤麻袋,四人只能在外头将就一晚。虽然入了夜天转凉,冻得不停打着哆嗦,可总好过里头那闷得喘不来气的酸臭。
在外头将就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才觉着自己个入了眠,眼睛都没闭上许久,监工的便开始敲着锣要茶农全数起床开始新一天采摘。这要是搁在平时,少爷哪一个不是睡到日上三更才醒的,可这会子他们可不是精贵的少爷,而是一个个苦命的茶农,所以监工的催锣纵使烦厌也得乖乖认了。
打了呵欠又吃了几口在少爷眼中猪都吞不下的吃食,这才带着茶筐入茶园采茶。
连着几日下来,这头几日指头磨出的伤口还没见好,今儿又继续伤上加伤,十指连心那种刮割的疼简直揪人。不过疼着疼着,竟然也就习惯了。习惯是一回事,可这采茶的技巧还没摸清,所以这进展仍旧叫人叹怨。就在萧家的两位公子奋力于采茶事业时,前头突然传来女孩的哭喊声。
小女孩的声音,也不知受了何等委屈,竟一嗓子嚎了出来。这忽然传来的哭声不止顿了茶农的动作,也叫几人蹙眉抬了头。
哭声抽抽泣泣,叫人听了都觉揪心,当下也顾不得旁的,几人直接顺着哭声赶去。这人上了前,跃过几位茶农出了茶田,这才瞧清出了何事。
只见一身穿暗红色锦衣一副管事打扮肥头圆耳的男人站在那处,瞪眼戾眸叱骂着一个不过十岁的小姑娘,而那小姑娘的身边则翻了一个茶筐,茶筐里头的新芽散在地上。许是小女孩不慎碰了茶筐,撞翻了这一筐叫里头的芽叶撒了一地,又碰巧叫这管事的人瞧见,故而引来一通叱责。
芽茶翻了一地,那管事的自然觉着恼火,尤其是见着小女孩嚎哭不止,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下不只是开口叱责,竟还伸出手不停戳着小女孩的脑袋。
一下接着一下,每一下皆是重的,小小的丫头身子娇柔,哪受得了管事这一下接着一下重戳。瘦小的身子连着晃了几下,最后重重摔在地上。
这一摔怕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