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担心他,若我是你,断然不会担心那个混小子。”厢竹的忧担才刚落下,萧楚愔已经笑应,落后厢竹问道:“大小姐此话何意。”
“何意,你也不想想咱家四少爷是个怎样的坏心肠,让他出去,无疑就是嫁祸于人,谁知他这一趟出门又会整出怎样的麻烦祸事。你与其在这处忧着他,依我看来还不如忧着路上碰上他的倒霉的主。谁知他这满心的不痛快会不会借势发泄在无辜的同路人身上,再说了……”
话到这儿顿了一下,随后挑眉一笑,说道:“再说,谁同你说咱家四少是一个人离家出走的?刚才萤草不是说了,他可是拉着人家韩公子一道离家的。边上有个韩华,那混小子又是贼精的坏心肠,不会出事的。”
心中原是几分忧,如今叫萧楚愔这样一说,这一份忧担倒也散了不少。
的确,自家四少可不是个善性之人,能让他吃亏的普天之下恐怕出不来多少。加之四少以往就常外头游踏,这一次又多捎了一个韩华。横竖两人作伴,不给别人添堵惹事已是好的,哪就有人能给他们麻烦。
如此一想,心中那剩下的半分忧也散了。
倒也是这心里头的忧散后,厢竹听了萧楚愔说道:“不过话也说回来,那混小子上外头散散也是好的,也免着整日呆在家里头跟楚然瞪眼,害得我还得忧着这两个混小子会不会打起来。”
既然两人皆是不快,当然暂离一个才是最妥的法子,楚瑞离家出走,于萧楚愔而言反是一件好事。当即心里头已是动了心思,正好可趁爱坏事的四少离了,好生寻思如何管教这位傲性二少。
让他彻底明白如今的萧家,究竟何人当家。
没了萧楚瑞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近来的萧家倒也平静得很,至少不用整日瞧着有人阴阳怪气吊儿郎当的重复着诗社上的败北,萧楚然这处的心情也是好的。
他这处的心情是好的,萧楚愔那儿盘好的心思也开始动了,用着萧家家主独有的手腕,不过半个月的功夫就让萧家二少彻底认清如今的萧家究竟何人做主。也彻底的明白为何这一趟回来,整个萧家变得如此之怪,大哥没有整日混在赌坊,三弟甚少沾了一身酥香。
就如今长姐这鬼见愁的脾性,哪个不长眼的还敢屡犯少年时的混性。
太岁头上犯事。
岂不是找死?
就半个月,深刻清明当初回京时自己那所行的一切无疑虎嘴边捋虎须,如今记起当初所行,再一想长姐这半个月来的笑脸相待。
便是傲如松竹的萧家二少,这当口记起来也免不得打了冷颤。
就三四年的功夫,自家那安静和悦的长姐是怎了,怎就成了这如今鬼见愁的脾性。那叫人一尝便一辈子都不敢忘的手段,萧楚然甚至都觉着,也许如其他几位兄弟那样乖乖听了长姐的话。
也是好的。
至少不用再尝那些叫人记便生寒的恐怖心思。
半个月,倒也压了楚然拗性,本就叫这混小子心服,如今这手腕接连而出,便是身子上的,也得服了。犹记得当初见着二弟服了软,说实的,她这心里头还有几分失落,眼下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