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欢伤成这般,早在发现时练叔便已吩咐人上回春堂请了大夫,如今大夫怕已在来的路上。一面应着大小姐自己已差人请了大夫,练叔一面吩咐家丁,将萧欢小心抬回屋内。
等着家丁小心翼翼抬起萧欢送回屋中,萧楚愔这才急道:“练叔,可看到楚瑞了。”
心中忧急,询上自然也显了几分急躁,只是这一番询换来的却是练叔的摇叹,摇了头而后看着大小姐,练叔说道:“大小姐,没瞧见四少爷。”
“怎么会这样!没看到楚瑞,那萧欢怎么会回了萧家,他不是应该伺候在楚瑞身边?如今怎就一个人回了,还成了这样。练叔,您是怎么发现萧欢的?”
“回大小姐的话,听外头小厮说,方才忽然听到一声马蹄,随后外头传来物落在地上的声音。因着心里头觉着怪,小厮就开口上外头瞧了,谁知这一瞧便看到萧欢叫人扔在府外,当时便已这样。”
“练叔你是说,萧欢叫人打成这样,然后又被人送了回来?”
旁的怕已没了心思去想,如今光是瞧着萧欢那一身的伤,萧楚愔这心里头便是提揪。萧欢如今已成这般,她实在不敢想象楚瑞会是何等情况,挂心既是乱心,也是瞧出长姐心里头忧急,楚恒连忙上前说道。
“长姐,您莫担心,四弟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
“吉人自有天相,这当口你跟我扯什么吉人自有天相,要是真吉人有天相,萧欢会被人打成那副德行?还被人扔回来?莫说我不信这个,就算真吉人天相,你觉着和楚瑞扯得上干系,楚恒从头到尾哪处显得出吉人的善性。”
吉人,指的便是善人,可惜萧楚愔身上最缺的便是这个善。
原以为不过离家出走几天,心里头解了闷人也就回来了,况且边上还有个韩华,虽算不得什么武林高手,不过手头的功夫也是了得。两人结伴,一道离家出走也不见着能出什么事,谁知这才半个月,萧欢竟成了这幅德行,而且还叫人莫名送了回来。
她这心里头如何不急,如何能安。
长姐的忧,他们明白,也的确晓得就眼下看来,四弟和韩华怕真是惹了麻烦。只是眼下事尚未清,这话他们也不敢妄说,故而只能面面相觑,现了急愁。
这当口还是楚然较早定心,瞧着长姐那一副急得恨不得将四弟抓回来狠狠一通责罚,萧楚然说道:“长姐,现在事尚不清,便是急也是没用的,还是等着大夫过来瞧瞧萧欢,待人醒来再询,事便清了。”
如今究竟出了何事,他们心里也没个底,就算在这儿急得上火也是无用。楚然此话有理,当即萧楚愔也不再急得烧火,而是吩咐人快些将回春堂的大夫请来,必要治醒萧欢。
左等右等可算将回春堂的姚大夫请了过来,当那姚大夫提着药箱匆匆踏入萧府时,这气还没来记得喘上一口,便叫人急匆匆领着去了萧欢房间。
一番治诊,急得外头烧焚烧心,好在萧欢的伤情看上去虽然严重,不过都是些皮外伤,稍微休息一下也就从晕厥中醒了过来。
身上疼得厉害,整个人也是虚弱得紧,可当萧欢醒来并且意识到自己已经回了萧府时,他也顾不得身上各处的伤,忙虚喊着要见大小姐。
就萧欢现在这样,萧楚愔哪还有心思在旁处慢等,早就守在外头,就等着萧欢醒来询问楚瑞之事,弄清自家四弟如今安危。
所以得知萧欢已经醒了,并且喊着要见自己,萧楚愔也等不得丫鬟出来,直接起身赶了进去。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