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五人,同净大师了着轻点,说道:“今日相承寺开设菊宴,承蒙萧大小姐看得起,肯赏脸赴邀,老衲在此谢过萧大小姐。”
“大师言重了。”
凭了同净大师在京都的名望,她何德能得了同净大师这一句谢言。当下急忙应道。萧楚愔说道:“能得大师应邀,实乃楚愔与几位胞弟之幸,菊宴之邀可盼不可求。今日得幸承蒙大师看得起,此事萧家福幸。”
“萧大小姐言重了。”详平言道,声自定安,同净说道:“此次萧家大小姐与几位少爷入这菊宴,并非老衲请邀,而是几位皆是有缘人。有缘之人,必会受邀,既已至此,几位施主请落座。”
抬了手,指了面前禅位,待同净大师道了请,五人皆是恭应,随后一一入了座。
第一三六章宴中耍戏
待他们落了座,便有五位小沙弥入了后殿禅房,沙弥手上皆端了一杯茶。手上端茶行至他们跟前,待茶至于案桌上,同净这才说道。
“今日菊宴,得缘之人共有十位,如今还有三位施主未到,萧大小姐请先品茶暂候。”
后殿禅房共设十一个席位,除了主位上的同净,底下一左一右各有五个席位。他们萧家一口气来了五人,自然占了右侧五位,至于那左侧尊上的三位空席,便是那未到三人席位。
开局设宴,免不得有人会迟到些许,此乃实常,故而萧楚愔也没显了急躁,而是平静的端了案桌上的茶。
不显急躁,也许是因为在这样的地方,心也会随之静幽,故而未有躁急之态。
端了茶,揭了茶盖,当盖子揭起,一股清淡香气迎面扑鼻。杯中数朵菊花慵展绽起,因受了热水的洗泡,此时正舒展瓣身,随水轻悬。
菊瓣娇嫩,水荡而显游,飘飘悬悬煞是可人。因着菊茶的幽香,配上禅房内绕游的禅香,这扑鼻的一阵香绕更叫人沁了身心。
不由得深吸一口气,萧楚愔说道:“菊茶。”
“正是菊茶。”萧楚愔的轻喃换来同净点应,复移眸看着,这一次的落视中便不再含有初见时那种仿佛叫人看入魂中的震颤感。祥和平瑞,叫人的身心不觉松缓,慢慢平下心,萧楚愔放下茶杯正坐微点说道。
“菊茶,味甘苦,性微寒,有散风清热,清肝明目之功效,是一种极好的花茶饮品。相承寺的菊茶,鲜朵成形,朵朵入杯如绽如放,茶香沁心,再配上这焚于禅房内的香,倒是叫人连着身心都静了。”
萧楚愔算不得极其懂茶,不过萧家毕竟有茶坊生意,这一来二去也识了一二。她这话,倒也素朴,只是侧重了一个“静”字,然而就是这个“静”字,却叫同净大师眸光瞬闪。了而一视,而后颔首一笑,同净大事说道。
“怪不得常听人闻,萧大小姐心似透,眼如明,一双眸眼可看清世间大物。如今得以一见,倒不枉那人屡屡叹赞。”
她不过感了一句静而已,同净大师竟这般夸赞,到叫萧楚愔理不清大师这话内意。
同净大师,乃是得道高人,萧楚愔虽不甚明他这话深意,不过先他们一步入了禅房的两人,却好似明了什么。因了同净大师此语,那两人皆抬了眸朝着萧楚愔审来,那眸眼下似闪似隐的意色,叫萧楚愔很是不喜。
不自觉的暗了蹙,眉心紧锁而后不着痕迹再散,正当萧楚愔打算开口问询同净大师此话何意,那曾与他提及自己的又是何人时,却闻禅房外传来谄笑碎语。这声一开始并不大,因着还离些许距离,故而不算真切,不过却也足以引起房内众人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