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这阵势,明摆着今儿的栗子酥皆是萧家的,故而便是有人拐了道过来,瞧了这阵势也不敢上前凑着热闹。一日下来,倒也真衬了萧楚愔的意,等着楚宁回京,那新鲜的栗子酥也送入府中。
一早便候着,旁事也都没了心思,故而当瞧见幺弟出现在视野内,萧楚愔急着迎上。勒了马,翻身跃下,方才稳了身,楚宁便连着几步上了石台,冲着长姐笑道。
“长姐,宁儿我回来了。”
先是上了前,冲着候等许久的长姐露了笑,楚宁这才看向身侧其他几位兄长,一一问道。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
人虽还是一如既往的恣高狂傲,可不知是因着又长了一二岁的缘故,还是天晟之上门风谨严。这一次归来的楚宁,给人的感觉已非昔日那傲性至目中无人的无知小儿。
狂仍狂,戾仍戾,却平添了几分成熟之后的谨敛,虽这一份沉稳还未显成,可就如今看来,若是得成之后,必是独霸一方的主。
一路上赶了急,虽是满身风尘,可较去年归时,这身子板瞧上去却真壮了不少。当即往后退了一步上下一番瞧审,萧楚愔笑道:“瞧样子,长个了,便是身子骨也较年头壮了不少。”
楚宁如今正是长身子,一二年不相见,人也当变的。当即瞧着长姐一番笑喜,楚瑞挑着眉尾说道:“五弟现在最是长个的时候,若是这一趟回来还如了年前,长姐怕是就得愁了。”
这人才刚回来,楚瑞嘴上就没个好听的,当下萧楚愔自是不悦。不客气眼一横,示意这混小子若是多嘴便不饶他,萧楚愔这才继续看着幺弟,笑着问道。
“这一二年不见的,可还好,天晟可是处好的去处,那位天晟的掌门人可是严了,平日里可有受罚?上头的师兄师姐没欺你吧。还有长姐平日里差人不定时送上天晟的补物可是按时食了,你四哥说得没错,你现在正在长身子,这亏了什么也不能亏了自个的嘴,那些个补物可是乖乖按时服了。”
连着一传问询,最后像是忧着幺弟说不清这些,萧楚愔直接将视线落移到身后萧喜身上,示意他将小少爷素来食饮逐一上报。
旁的才不管,萧楚愔就只想知晓自家幺弟在天晟上过得如何,也是一番追询,叫边上管不住嘴的楚瑞接语再道:“长姐,这五弟三天两头一封飞鸽,十天半月就是一份详信,这天晟上里里外外事无巨细还有长姐不知的。如今倒是问得又详了?莫不是忘了五弟信上所写,若是长姐不甚忘了,四弟可以吩咐厢竹取来,再容长姐细研?”
幺弟往家里头飞鸽传信,那频率高得叫人汗颜,这天晟上不若大事还是小事,京都萧家这处就没不知的。便是清知,却还是忍不得操心多询,萧楚愔这突起的仅限于幺弟的慈母脾性,到叫萧家四少略感吃味。
嘴上这话,当是带了几分酸笑,倒也是萧楚愔,哪能容得四弟调笑自个。便是眯着眼瞪了回去,萧楚愔似笑非笑“呵”语说道。
“书信写得再详又如何?我便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