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杀身之祸,故而萧楚愔是断然不希望自家胞弟与这天家之人扯上干系。可如今看来,这一份干系早已扯上,她也只能多言几句叮嘱,盼着莫要因此招惹上什么。
长姐之心,自然皆挂在他们身上,好在自家胞弟也是信着自己。纵便这一件事自个没给个说头,他们面上也现怪奇,最后还是点着头应了。
街市上巧遇当朝太子,这的确是一件叫人头疼的事,不过这一件事毕竟还没头疼到干涉自家的日子,故而不过几日的功夫,就叫他们暂且抛之脑后。毕竟眼下的萧家,可还有另一件大事得去办处。
回乡祭祖,对于大家而言素来都是一件大事,虽然萧楚愔以万事记不得为说头将这一件事全数交到练叔身上,不过有些事却也是不得假借练叔之手,故而萧楚愔也只能亲为。好不容易将那些事皆办处妥当,饭桌之上萧楚愔也借了用餐之时将胞弟各自当处之事一一吩咐下去。
她的事,她会做,不过胞弟份内的事,她可没打算顺道包了。自己一人忙里忙外,却瞧着胞弟乐着逍遥,萧家大小姐哪能瞧得下这样的事。故而特地分了些事,一一堆搁到几位少爷身上。当然了,这些凭空出了事可叫几位少爷哀怨得紧,声声叹道,已有人出声埋怨。
“长姐,多大的事啊,犯得着我们兄弟几人亲力亲为。这些个小事,全部吩咐底下的人去办不就成了。”因了长姐吩咐的事,萧家四少可是不愿得紧,当即一番埋怨,语中怨意颇深。
便是四少这话落后,三少爷笑着应道:“长姐,这香油的事交给下人去置办便妥了。便是这些香油,难不成沧州那处就无,必得从京里头捎带。”
长姐让他们置办之物,皆是一些俗常可见的东西,故而萧家几位少爷总觉着长姐今日吩咐的事并非必行之事。而是自家长姐瞧不得他们一个个如此悠闲,故而给他们生的烦事。
心里头便是这样猜的,只不过嘴上没敢抱怨,谁知这话才刚落下,竟闻长姐说道:“的确,吩咐你们置办的物件沧州那儿都能买到,只不过我近来忙得焦头烂额,你们几个却如此潇洒自在,我心里头瞧着不慎舒爽,想给你们生点事做。真的,莫不是不成?”
他们就知长姐开口吩咐办事,必是瞧不得他们悠闲,谁知长姐到承认得理所因当,反倒几位少爷闷了。闷闷处在那儿,谁也不敢第一个开口,最后还是萧家大少爷摸鼻干笑,生生挤出一句话。
“我们几个的确也懒了许久,能帮长姐办点事,是当的。”
帮长姐办事,自是当的,不过也得看看那办的是什么。当下大哥这话一出,其他几人瞬间饧眯瞥瞧,一眼瞧瞥而后面带嫌鄙,鄙嫌之后楚瑞说道。
“既然大哥觉着自个近来懒得紧,那长姐吩咐的事,就劳烦大哥去办了。”
“等等,我何事说自个懒得紧?”四弟这话,明显欲将所有的事都堆自个身上。当即察觉到事有不对,楚杰急忙开口应答,谁知这话才刚落下,楚恒也笑着说道。
“四弟所言正是,大哥乃是长兄,自是长姐左膀右臂。长姐今儿吩咐的事,便劳烦大哥多费心了,正好三弟这段时候忙得紧,便不陪大哥操劳了。”
楚恒的话才刚落下,楚然也立即说道:“前几日同友人约了,这段时日,没空。”
一个个没空,那长姐吩咐的事,不就真得落到他一人肩上。这几个胞弟实在可恶,推卸之时倒是一丘之貉,叫人气恼。因着三人同时点头相应,将事通通推到自个身上,以至于楚杰都闷了。看着长姐,正欲让长姐替自个做主,谁曾想长姐竟也站在那三人边上。
点着头,一副三人皆是有理,便是连着点了片刻,萧楚愔这才正色说道:“楚恒所言有理,你是长兄,自然得担起家里的重任,这一件事便通通交给你了。横竖他们三人瞧着都有事,便你一人近来懒得紧,既是懒得紧,便接了这一份差事吧。”
“长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