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萧楚愔这一觉也没得安生,当即凝蹙眉语不甚善,萧楚愔说道:“外头怎了,闹成这般?”
这外头的闹吵厢竹自然听着,如今见大小姐询了,厢竹也是露迷,说道:“厢竹也不清,大小姐先且稍候,厢竹出去看看。”
说完便转了身朝着屋外行去,谁知人才刚刚踏离里屋,却叫外头一急匆入内的小丫鬟吓了一跳。心“咯噔”颤了一下,而后微蹙了眉,厢竹说道:“如此急匆作甚,这若是出来的是大小姐,冲惊了大小姐,你可讨罚。”
也没料着有人碰巧行出,差点撞上厢竹的小丫鬟自是惊了,匆忙叩罪就恐厢竹罚她。丫鬟年岁不大,想来也才入府不久,故而厢竹也只是说了一二句便未再多言,而是看着她询问:“急匆匆的入内,有急事?”
这话一出小丫鬟才记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当即正了色,丫鬟忙道:“厢竹姑娘,不好了。”
“不好?何事不好。”丫鬟这急切的话语叫厢竹微感疑蹙,便是询后,丫鬟说道:“外头,外头出大事了。”
外头出大事了,而且还是非常要紧的大事。从丫鬟那儿听闻出了何样大事时,萧楚愔已是震怒。当下哪还顾得上回笼觉,直接命着厢竹替自己更衣梳洗,匆忙上了外厅。
等她人至了外厅,还未入内便已闻有人伤泣的哭声,压压切切,甚是委屈。因这厅内传来的哭声,萧楚愔的眉心直接凝蹙到一块。脚下步伐微顿半晌,凝蹙瞧了几分,而后才迈步行入。
人刚踏入厅内,眸也紧随环扫,这祖家算得上名号的如今皆聚在正厅上。自家五个胞弟正黑压着一张脸,处站在那儿,而祖家这处的,二叔和大姑坐于位上,面色沉凛。三堂叔和三堂婶位于下座,面显怪思。至于那四堂叔,则是一副恨怒的模样,双眸爆瞪狠怒气视,而他所看之人不是旁人,正是自家的三弟。
萧家三少素来风流莞情的一张桃花眼,此时镀了不少奇怪的色思,便是那一张脸上,也是阴扭得紧,像是出了何事。
整个正厅的气氛古怪,压沉凛重,异诡得很,尤其是配上那莺小姐泣伤的啼哭,更是将整个屋子的气氛沉压到一定极限。
昨夜,必然出事,而且这闹出的事,显然很是麻烦。
萧楚愔入内并未出声,不过她一个大活人进了正厅,也不会叫人忽视。也不知是谁先抬了头瞧见萧楚愔,喊了一声“大小姐来了”。那屋中沉色的众人当即齐了眼,将视线全数移落到萧楚愔身上。
移了头,看着萧楚愔,便是瞧见人真立站在厅门处。那前一刻还在旁侧哭哭啼啼一副不愿苟活的莺小姐,下一刻已奔向萧楚愔跟前。哭得肿红的眸眼,使得莺小姐瞧上去更惹人怜惜,便是奔至萧楚愔跟前软身跪下,莺小姐哭着说道:“大小姐,您得为莺儿做主啊。”
这莺小姐前刻才刚扑至萧楚愔跟前跪下,后一刻四堂叔也跟着上了前,眼带气戾眸迸怨怒。看着萧楚愔的同时唇也咬得极紧,便是连着忍了许久好不容易将心中欲涌而上的怒火压下,四堂叔这才对着萧楚愔拜礼说道。
“大小姐,今儿这事还望大小姐给我们一个明白的公道。”
事还未清便是戾牙戾语,一副讨要说法的怒气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