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在布坊被毁烧的废屋内发现一样东西,而那样东西还明确将矛头指向布坊内的伙计,这是眼下布坊内伙计流传的话。当时伙计们处在萧楚愔身后,事实上什么都没瞧见,不过站在大小姐身侧的厢竹却是明清的。
当时的大小姐,并未捡到任何东西,她放入荷包内的不过是大小姐顺手从地上拾起的一块木屑。一块木屑,如何能证明什么,不知大小姐此行何意的厢竹,回府之后一直在琢思。倒也察觉到厢竹的不解,萧楚愔说道。
“可在想什么?”
“是。”点着头应了,厢竹问道:“大小姐当时拾的不过一块木屑,便是一块木屑,大小姐究竟何意?”
“何意,当然是钓鱼了。”
“钓鱼?”
“是的。”笑着放下手中的账目,萧楚愔说道:“能那样精准的找到那处,并且在那个地方点火,这纵火之人必然是咱萧家自己的人。”
“的确,那地离库房很近,若非布坊内部的人,断然是入不了那儿。”点着头应着,厢竹说道。说后眉心却也微微蹙着,问道:“大小姐想用那块木屑充了诱饵,将鱼钓出,厢竹明白,不过大小姐如何能肯定那一条鱼会咬钩。”
“那条鱼肯定会咬钩!”肯定的笑,让厢竹的心因笑定了,便是这一份自信的笑扬起,萧楚愔说道:“因为那纵火的贼子胆不肥,所以他一定会咬钩。”
明明可以接近库房,却偏生选了一个不远不近的地,分明有贼心没贼胆不想叫人发现。本不愿人发现,却不巧留下致命的证据,无论如何,那人必然会咬钩,会想法子将这要命的东西拿走。
第一七一章毒胁逼供
有证据,必死,若是将证物偷走,或许还能换来一线生机。不偷,就等着下半辈子在牢里头不生不死的活着,可若是顺利偷走,自己下辈子便是衣食无忧。
不管是聪明的人,还是愚蠢的人,这一件事上究竟如何抉择,想来在得知大小姐得了一样至关重要自己遗留在纵火处的证据时,心里头已经定了决心。故而当夜深之后,三掌柜派人上萧府通报,告知大小姐已经逮到耗子时,萧楚愔并未觉了惊诧,而是命人备了轿,直接赶至布坊。
深夜再回布坊,这儿已是夜静,独独只有正厅内点着灯,三掌柜气怒着眼瞪着堂中低跪的人。而那低着头跪在正堂一副伙计打扮的小厮,此刻早不敢抬头,就那样恐惊的跪在那儿,气也不敢重喘。
这人,便是这次纵火焚屋的内贼,因逮了人,三掌柜的火自是旺的。在瞧见萧楚愔来了布坊,这怒气之下的三掌柜这才匆匆迎出,说道。
“大小姐,人抓到了。”
“抓到了?”
“是的,就如大小姐想的那样,为防事情败落,这小子果然铤而走险深夜回布坊上小的书房里头偷那件证物。还好大小姐事先吩咐,让小的差人暗处盯着,又想了这一招妙计,要不然还真逮不住这家伙。”
自己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