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朝着那些料子走了过去,蹲下身捡起其中一匹,心中默嫌这料子实在俗低,不过寒烨那样讨人厌的家伙,倒也衬得起这样遭嫌之物,萧楚愔这才将那料子持于怀中。他是背对着连依依蹲下的身,料子又叫他抱入怀中,正巧挡了连依依端瞧的视线。
从连依依所坐的位置瞧着,不过萧楚瑞随手捡了一匹布,可只有萧家几人才清,这位萧家四公子私下究竟在打着哪些心思。布入怀,手也顺势藏入袖中,摸着顺了一物在那料子上不起眼的地方按了一下,楚瑞这才抱着那一匹料子起了身,这才抱着料子上了前,将料子递到连依依跟前说道。
“连东家见多识广,不知这个章印,可能瞧出门道。”
顺着楚瑞所指的方向瞧去,连依依赫然在料子一处不起眼的地方瞧见“逍遥王玺”四个大字。
字虽不甚明清,不过这四个字代表什么,却是惊的。当下连依依的面色早已煞了几分白,而那萧家大小姐仿佛觉着此时的他心还不够震似的,竟是幽幽说道。
“这逍遥王的亲物,素来皆是上上珍品,不若是诗画,还是旁物,据说皆是如此。逍遥王文才卓越,人又善和,物自然也就随了主人脾性,非一般常俗之物。虽不可多得却还能偶见一二的诗画都能得世人这等喜赞,更何况是这极其稀罕此生怕仅这几匹的料子,怕是更尘出得紧。”
逍遥王的品性,虽不得见,不过连依依也是得闻。据说是个无心于权贵,只图人世一生逍遥的主,这样的脾性本就世间稀罕,深得旁人佩敬,加之才略双修又胜常人数筹,自然称得上世间罕得的妙人。
世妙之人,出手之物自非俗物。
对于天家,寻常之人总不得心生几分慎敬,更何况寒烨也是盛名在外,虽身贵尊却不若俗常尊者一旁狂傲,更是叫人多添几分敬意。也是因了料子上那不算清明,却也瞧得真切的“逍遥王玺”,这些料子的出处也已明清。
心中原是不信,如今却已真震,而连依依在看了料子上的“逍遥王玺”后,那突变的脸色自逃不得楚瑞的眼。见长姐话落,连依依的面色紧随又变,萧家四少这才转了眼笑着问道。
“不知这一匹可能证了这些料子的身份,若是连东家觉着还不够,可要我亲自过去再给连东家选上几匹仔细瞧瞧。”
说完竟又动身再选之意,当下连依依已是劝止。
这劝阻的话自是阻了楚瑞动作,因劝顿下,可视线却仍焦落在那些料子上,楚瑞突然转过头冲着萧楚愔笑着说道:“长姐,您说逍遥王若是晓得自己的亲作叫人这般弃嫌丢在库房内,会不会气得甩了平素的胸襟和风度啊。”
明明是一句听着像是笑调的话,不过这话却叫连依依的面色再白数分,倒也下意识咬了唇。这儿唇咬了紧,那儿的萧楚瑞却是续着说道。
“那位逍遥王虽然平素待人也是善和,不端王爷架子。不过说实的,这王爷毕竟还是王爷,这股子里头的傲,那可是寻常人不可比的。这要是让王爷晓得自己亲自染制的料子竟是遭来这一番待遇,四弟这儿倒是几分起兴,不知咱这位风评甚好的王爷,会不会恼了怒。”
越说这话里头越是渗了几分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