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姑娘,我这身子近来实在懒倦得紧,总是不乐着动弹。虽说这女儿家的毛病,月月皆是如此,可这一月倒是不知为何,实在倦困。清婉姑娘,你说可是身子何处不妥?”
脉已诊,心中清顿,便是心里头明顿后清婉这才摇头笑道:“大小姐不用担心,正如大小姐所说,不过女儿家寻常之事,血气不足所致。并无大碍,只需服上几服药也就妥了。”
女儿家的问题,凡是女子皆会如此,故而也不是什么要紧之事。只需开上几服药,稍着歇上些许也就妥了。
因不是什么要紧大病,故而清婉姑娘也就拟了一份药单,当清婉将那一张药方递于厢竹时,那处当是倦意困得不愿动的萧大小姐,此时正在暗处冲着厢竹连使眼色。一眼瞥去,厢竹当是清明,心思已过而后接过清婉递上来的药方,便是拿着方子瞧了半晌,厢竹这才询道。
“清婉姑娘,这方子如何服用?”
“厢竹姑娘稍微差人上药坊抓上六副,早晚各是一服,连着六帖下来,想来萧大小姐的身子也就妥了。”
“嗯。”记下清婉的话,而后颔首轻点,便是点头应后,厢竹又忙着询道:“那平时可还有什么当留神记心的,这药物可有什么冲了药效?”
“这到没什么,只是萧大小姐气血略亏,平素还是得多加休息才是。切莫太过操劳,养上一段时日也就妥了。”
“原是这般,多谢清婉姑娘了。”
气血乃是女子的根本,若是气血足了,女子身上的病也就好了一半。因了清婉此叮,厢竹当下铭记于心,便是颔首连着感谢。待这恩谢的话落后,厢竹却没急着送清婉离开,而是因着何事,眉心突是蹙了起来。
看着清婉,像是在琢思着心中所托是否当讲,便是偷着瞥了眼,偷瞧了那已是阖目暂歇的大小姐,厢竹这才轻扯了清婉的衣袖,压声说道。
“清婉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厢竹如此,想来有事不愿让自家小姐听见,当下清婉明意,点着头随着厢竹移了几步。从内屋上了外厅,厢竹这才开口说道:“清婉姑娘,厢竹这儿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清婉姑娘可否应下。”
话音刚落,这身子也是欠下,因着厢竹这突然欠下的身子,清婉急忙将其扶起,随后说道:“厢竹姑娘若是有事便请直说,清婉若是帮得上的,必不会推拒。”
“如此厢竹先谢了。”说完一番谢,顺着清婉的搀扶起了身,厢竹说道:“我家这大小姐,旁人不清,可是我们这些个做丫鬟的心里头却是清的。大小姐虽然生得端柔,可那性子,却半分不输于男子,如今萧家的担子又都落在大小姐一人肩头,大小姐这性子,就更是要强了。”
说到这儿忍不得叹了气,便是气叹之后,厢竹说道:“这生意上的事,便是男子扛着有时都觉吃力,更何况是女子?方才清婉姑娘说了,大小姐身子虚弱,血气微亏,需要好生歇息莫得操劳,养上些许也就妥了。可就是这好生歇息莫要操劳,对于我家大小姐来说却是全然不可的。也不是少爷不帮衬大小姐,家里头的事都由小姐撑着,实在是我家这大小姐的脾性……”
越说这心里头的叹越重,也是重声叹落,厢竹说道:“便是这歇息,断是不可能做到,所以厢竹在此斗胆求了清婉姑娘,近来这段时日可否暂且入府一住,便是替我家大小姐好生调调这一身子欠亏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