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近来这段闷闷沉沉的日子,她这厢便是连声幽叹,几分抱怨连道往后再也不行这作孽的事,萧楚愔这才开口问道:“对了,这几日家中那几个混小子可叫人安心?”
她在房中佯病几日,对于几个胞弟的盯管也松了,如今可算忍不住离了那囚笼般的闺屋,自当得弄清自个没压镇的这段时日,家中几个胞弟可是行了何事。萧楚愔虽然没直面出来压管,不过当留神的事厢竹也是瞧着,故而萧楚愔这话刚刚落下,厢竹已是答道。
“大小姐放心吧,三位少爷近来安分得紧。大少爷虽然偶的也是小赌怡情,不过大小姐说了这赌性实在难改,只要大少爷能压得住豪赌的心莫上通记,这家中约了家丁偶的一两次也是可的。至于四少爷,这段时日倒是常约了逍遥王,虽也不晓得在忙些什么,不过有逍遥王陪着,想来也不会闹出什么大的动静。”
大少爷和四少爷近来也算安分,如此瞧着倒也没给自个惹了麻烦。因着厢竹之语,萧楚愔微点了头。轻微颔首一点,萧楚愔幽着转了眼,而后瞥看眉挑,说道:“两位少爷是安分了,那剩下的那位呢?”
“大小姐问的可是三少爷和清婉姑娘?”
自家小姐这眉梢只需上挑,厢竹就知小姐想问何事。当下人已露了几分笑,倒是不答反询。
明明清晓自个的心思,偏生还要整这些个虚的,当即萧楚愔那儿也是笑了。直接打眼一横而后转了笑叹,萧楚愔说道:“少给我扯这些个不中用的,你晓得我想询了何事。”
大小姐都已发话,何的还能再笑逗,当即厢竹已是笑莞扬唇,随后说道:“三少爷与清婉姑娘那处,大小姐就莫忧了,倒也如常得紧,依着厢竹看来,怕是能成。”
萧楚愔整日忙着佯病,好些个事不能出来亲探,不过厢竹瞧得确是真切。故而笑了言,应着语,而这笑应之后也不知想起什么,竟是连着瞳眸的笑又深了数分。这突的深下的笑,引得萧楚愔上了心,当即瞥眼瞧着,萧楚愔说道。
“好端端的,怎就笑成这般,莫不是心里头还藏了什么没老实交代?”
一瞧这勾扬上的唇笑,便知必然有事,故而萧楚愔也是询了。待询落后,厢竹那儿答道:“回大小姐,厢竹何着敢有事瞒着大小姐,只是方才提及三少爷,忍不得便发了笑。”
“哦?为何?”
“大小姐您是不清,厢竹自幼也是养在萧家,虽打小便是伺候小姐的,与几位少爷也算不得近亲。不过对于少爷们的秉性,厢竹心里头也算知清,咱家那三少爷,这些年来何曾那般?这平素可只有他将姑娘家挑得春心荡漾,何曾如今,到像是刚搅了春心的女儿家似的,羞羞赧赧得紧。”
因是从未见过,故而如今一想,倒也觉着逗笑。
莫说厢竹想起免不得露了笑,便是萧楚愔这儿,也是叹摇的,连着道了几句“动了心的人便是连着脑子也是傻的”,萧楚愔这厢才叹感萧家三少这一次怕是真动了凡心。
这厢正处在这儿微微吐着叹,那儿竟是见着萤草行了过来,手上不知端着什么,萤草走得很慢。虽离得还有些距离,不过远瞧萤草那小心谨慎的模样,萧楚愔这一颗心登时提至嗓子眼。
如此这般,在结合一下眼下的时辰,萧楚愔正打算佯了没瞧见起身逃了这儿。谁知这一份心思才刚动气,厢竹已是笑着说道。
“大小姐,您该服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