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上这也没为什么,就是为了婉蝶居院内的那一株清香木。”
“清香木?四公子寻清香木有何用?”当闻楚瑞入婉蝶居竟是为了院内一味早就长生在那处的药材,清婉登时微拧了眉。此询落下,楚恒那儿也是留了心神,当即言问。
“你寻那些个平素瞧都不瞧的东西,作甚?”
“那能作甚了,不过是寻寻,三哥你一副防贼的神情,何意。”
这提警的模样,可叫楚瑞生了几分闷,不过这一份闷也就是一瞬袭转而过的事。很快的就叫楚瑞给抛甩脑后,他上这儿可是有事,实在没闲空功夫坐在这处同三哥闲聊,故而这话落回后,楚瑞也起了身,再甩了一句“素问清香木可以消炎止痒,收敛止泻,故而来采玩玩”后,人便潇潇洒洒离行而去,上了婉蝶居外院摘采清香木。
萧家四少可不是个了识药理之人,故而今日竟上婉蝶居寻了可消炎止痒的清香木,实叫清婉上心。心中屡起几分不安,却又寻不出个根由来,便是因着心中一直挂机这一件事,以至于在与楚恒聊闲时,清婉明显走了几分神。
清婉的心思不在自个身上,应话的时候明显闪了几分神思,因瞧出清婉有些不对,觉着当是聊久了叫人显了倦怠。萧家三少这厢也是露了悯怜之心,当下也就起身告辞。
心里头本就怪了几分心思,如今自是不得分神应付楚恒,故而楚恒的告辞,清婉也没挽留,而是起了身欠了礼,随后送了楚恒离了婉蝶居。待人行离婉蝶居后,本是面露端柔的清婉,那一刻眼眸中竟是瞬沉,幽闪的几分颜色,眸中冷残替交。
便是这眸眼中闪了几分酷残的冷意,清婉的视线落移到那株清香木,盯审了半晌后,清婉这才转身回了屋中。
楚瑞的突然踏至,出乎清婉预料,因着不知这萧家四少会突然踏入婉蝶居,并且上这儿采了些许清香木,故而清婉这心里头,着实疑提。尤其是入夜后,这一份焦奇难安更是沉搅数分。
坐于屋中,手上不停捣捶这药臼内的药材,一面捶捣一面思凝。这药臼内的药,不知捣捶了多久,里头的草药早已烂得搅汁成泥,可清婉却好似不曾留心,仍旧拿着手中的药杵,一下接着一下捣停不止。
她入京,广散善心,善医救德为苦穷人家治病问诊,事实上为的不过造出一个虚名,引得某位鱼儿上钩,毕竟只有让鱼咬了钩,她才能顺着那一根勾缠在鱼儿口中的线,一路索摸靠近她真正需要猎捕的猎物。
救死扶伤,并非清婉本意,结识萧家三少,也非清婉的目的,清婉最真实的目的一直都是萧家。
这个京都第一家的萧家。
如今人已入了萧家,且在萧家内侧慢慢扎了根,按理来说一切皆是顺了自己的步思,只需要再费上几日,事便可成了。明明一切瞧着当是无处漏纰才是,可不知为何,今日萧楚瑞的突然造访,却总叫清婉心难静安。
她总觉着,总觉着好似会出什么岔子。
女人的直觉一贯都是准的,尤其是心歹毒辣的女人,这一份直觉更是敏锐得紧。手中捶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