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竹说的这些,萧楚愔心里头自也揣着,心中挂忧,耳边又闻了厢竹的喃疑。一番长声叹吐落后,萧楚愔这才开口说道:“这上位者心里头到底在揣什么,咱哪能凭眼就能瞧得清透,不过有一点你和楚瑞到都说到点了。”
“大小姐说的也是哪一事?”
“便是这太子的事。”稍了顿,随后呼吸又沉了几分,待这下一口的长气吐出后,萧楚愔这才说道:“对于咱萧家,太子必是疑的,而且这一份疑还不小。且如楚瑞所说那般,就算咱有心解释,不想掺和到不当掺和的事中,可如今,怕是心不愿掺,事却已由不得咱自个做主了。”
萧家和逍遥王,这一份交情绝非三言两语就可搁清的,而逍遥王又是太子即位之路上最大的绊脚石。就如萧楚愔一直担心的那般,就算逍遥王对王位真无半分的意,也架不得旁人猜思。
逍遥王。
太子心中的疑和忌惮,必是根深绕缠。而与逍遥王府走得如此近的萧家,自然也免不得叫人牵连了一份疑。
饶是真无心,却也同样架不住旁人的猜思。
萧楚愔一直都在琢想,不若如何,都得保全了自个,这些可能损命的事,断不能掺和。可如今看来,就算不愿掺和,当留心的事也不能松了。
因了太子三番两次的约邀,以致于萧楚愔这处已嗅到极浓的不安。那锁拧的眉,因着心思越锁越紧,当眉眸之间都透了极浓的不安后,萧楚愔这才喃声说道。
“看来是真得步步小心,时时刻警了。”
第二二四章痞子有察
若是叫狼盯了,这心里头也就不得安了,故而萧家面上看着虽还是如常不变,不过内侧的搅隐凡是多生一窍心的,总能察觉出什么。
心思多上一窍,人也锐敏不少,而巧的是萧家什么不缺,尤其不缺这心思多生一窍的主。故而萧家这一份暗下的乱搅,这心如镜明的萧家少爷自是瞧在眼里。
近来因了这一份暗搅的浪涛,性属偏混的萧家四少都不在家中混呆,就忧着哪一刻不慎惹了事,到时长姐那处可就不是简单的几句骂便能了事的。家里头不能混呆,凭了萧家四少,难不成还会寻不到别的出去。
这若是搁在平时,不愿呆在家中着闷的萧家四少头一个寻到的去处便是逍遥王府。也不为旁的,单冲逍遥王脾性与他极是称对,加之这逍遥王府新奇的玩意儿着是多的,楚瑞头一个寻的打发时间的地儿便是那儿。
只是近来这寒烨实在闷邪得紧,前着几日楚瑞还能瞧见人呢,可这不过才过了几日,竟又忽着寻不到人影。虽说这逍遥王府,萧家四少大可随性,想来便来。可这当家的王爷不在家,饶是逍遥王府对于楚瑞素来没个限阻,楚瑞也懒着一人窝在王爷府内发愣。
故而去了一趟逍遥王府,得知寒烨并不在府上,萧家四少直接扭了头,离了这天家贵胄的府邸。
既然这天家贵胄之所萧四公子不愿呆了,为寻个解闷的去处,总当另寻一处旁的。故而这段时日因常出现在王爷府中而许久不曾上了混子汇集的萧家四少,倒是又归现于拐子巷,坐于那混厅之中。
懒斜了身子,坐得那叫一个吊儿郎当,若非那一副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