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挑眉,而后说道。
“我家长姐,为人自是不用说,不过好端端的,你为何提及这城外难民的事?”
“因为这城外涌聚的难民,便是在下近来所忙之事?”
“你所忙之事?”
“正是!”楚瑞的喃疑刚刚落下,寒烨也是点应回道,随后将所受皇命如实言道。待寒烨话落,楚瑞这才了明说道:“原来寒公子身受皇差啊,可是不对啊,这梧州之事不是交予太子吗?前些还见着太子一行人声势浩荡离了京都呢,怎的事又落到逍遥王你的身上?”
“这梧州天灾,事却交予太子,不过连着三年旱灾,要办处的也不只是梧州灾事那般简单。如今灾民已难得活,京都外更是聚了不少受灾民众,这灾民之心也当安抚,回乡之事也得有人处办。太子已接梧州差事,这一来二去的,京都安抚灾民的皇差也就只能落到我身上了。”
皇差,人人想争,可就是在这一份人人盼得的皇差,却叫寒烨烦闷连着舒叹。也正是这一声接了一声的叹,叫楚瑞直接眯眼抖眉,瞧着寒烨直接笑着说道。
“皇差啊,倒是不知逍遥王竟也是个能当差的主。不过我要是没记错,逍遥王不是素言常道为人最是脱洒,平素最恼的便是官场之事。倘若可以,这一生都不愿触碰这些官上的门门道道,凭着一生逍遥才是人生第一得意之事。怎了,这话才说多久?如今倒是忘了,竟也开始行这得差当差的事了?”
这话,一贯如了平常,话透讽,语带嘲,每一个字都是极叫人叹恼。怒恼,普寻之人若是听了这番言论,必是怒恼得紧,只是寒烨终归不是一般人,所以楚瑞的这一番话可不会叫他气了怒。反倒让他这份阴阳怪调逗得发笑,人也开口说道。
“凭着我,当然不想当这一份差事,只是不若为人子,还是为人臣,这皇命既已经加身,又岂能由着你愿或不愿?便是心里头再如何的叹,也得照行了这一份差事。”
普天之下,何处不是皇帝的,就算这天下的臣民,若是要说也是皇帝的。故而这一份皇命既已落到寒烨身上,正如寒烨所言,他也只能领旨办事。
接下皇差,可是一件足叫人头疼的事,也是那话落后,寒烨摇叹说道:“若是可以,在下还真不愿受了这一份差!那外头的灾民,岂是三言两句就能安抚平顺的,这一份差事受得虽瞧盛荣,可期间四公子可知多少人正瞪着眼盯着。若是何处行错了,或是何处出了漏错,光是这一点,在够在下叫身后之人戳了脊梁道了是非。”
他与太子,两人面上看着是蒙受天恩,方才将这样的事交予两人手中。却也只有他们自个心里明清,在受下这一份差事的同时,暗下又有多少双眼睛隐在暗处窥探着他们。
若是成,当是一桩立威的大事,可若是不成,这民心只怕也跟着散了。
这些官道里的暗暗隐隐,楚瑞是不清的,故而寒烨这话里的深意,他也仅能探个表明,却不慎明白内下的暗隐。故而闻了寒烨这番话后,楚瑞抿唇噘嘴琢游顿思,随后才说道。
“事情要是办不好,的确会叫有心之人借机戳了脊梁骨。不过依我看来,这灾民之事你行得极好啊。”
就目前看来,灾民之事寒烨的确办得极好,差事才刚接手,不过几日的功夫便已暂时安顿灾民,让其有个暂避风雨的宿处。如此短的时间内,能办到这些已是胜超常人,只是对于寒烨而言,这些仍旧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