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家所行善事,萧楚愔自是闻了诸多,如今碰了真人,自得表了敬意。当下已是欠了身,萧楚愔笑着说道:“我便说今儿总觉天气朗晴,一早便风和月日得紧,没想着竟是得了巧,居然遇了江老爷,倒是可喜可庆了。江家家主近来可是京都内的名人呢,不若是街市,还是茶楼酒楼,哪一处说的不是江老爷散米救灾的大善事。往时楚愔眼拙,倒是不知江老爷竟是实实在在的真善人,过往多有得罪,还望江老爷莫怪。”
话说的,的确好听,只是对于此时的江家家主来说,萧楚愔这一番话实是刺耳。萧楚愔是个怎样的人,江家家主心里头也是清的,如今这宛若佩敬的话,既是出语必有隐意。当下也是面上客套,回了几句不咸不淡。
对于萧楚愔特地道言的佩服,江家家主那处显然不太想接应,只是难着碰上江家家主,若是不好生显了自身敬佩,到是失礼了。当下萧楚愔佯装没瞧明江家家主面上的虚客,仍是展着笑,萧楚愔笑着说道。
“江老爷倒是谦了,您这一番善举,试问如今京都上下何人不知,又何人不敬,便是这一声江大善人,江老爷也是担得起的。”
“萧大小姐才是过谦,若是要说善人,江家如何能与萧家比肩。官家那处还未开始救灾,萧家已是开仓设粥,若是要说这份善,非萧家不可。”
“萧家施粥,虽是快了官家,可萧家终究力薄,便是想帮,也帮不了诸多,不过略施绵力罢了。萧家那些米粮,能救灾民几何,实在不敢与江家那两处粮仓言比。”
江家被人窃了两处粮仓,此事只有江家自己清晓,可如今萧楚愔却言得如此明切,当即叫江家家主顿起了心。那双精明的眼直接对上萧楚愔的笑眸,看着萧楚愔含着笑,需着启唇说道。
“江家两处粮仓,数量可不少,价钱自也非小数。一口气开仓施了两处米粮,江家才是京都内一等一的大善人。莫说是当日灾民,便是逍遥王,想来心里头也是谢您谢得紧呢。”
就在萧楚愔提及两处粮仓的时,江家家主心里头便闪了一瞬思。粮仓被窃,怕与萧家有关,而当萧楚愔后面这一句接语落后,原先只是闪了疑的江家家主,此时已可确认。
心中明确,怒审也至,只是这含了怒的审便是落到萧楚愔的身上又如何?萧家家主,还能因了一番怒便生了惧。
江家家主眼中含怒,也就意味着他已明自个话中深意,而萧楚愔要的,就是让他猜明。视线怒落,可这惹人起怒之人却是乐喜,面上的笑因着心中的喜,又浓深几分,萧楚愔忍不得微上迈凑,而后轻压了声,笑着落了一句询,说道。
“江家这一次可是行了大善之事,既救了灾民,也帮了王爷,实是善功一件。如此善事,这普通之人怕是想行,恐也行不出来,既是行善,当得颂歌才是。江老爷近来这段时日,怕是得日、日叫人掂记,只怕这短时之内,这街头巷尾的,都会记着您的善呢。”
第二三五章骠骑将军
江家善心,京都播广,正如萧楚愔所言,这是一件极善的善事,短时之内恐是难叫忘消,便是这京都的街头巷尾,怕也常能得闻。
事情久传不消,处处赞颂,不过这一份赞颂究竟是因了京都百姓皆记江家善好,还是有人别有一番用心。
那便不得而知了。
颂名在身,却也不是人人皆觉豪喜,至少江家家主近来这段时日,怕是寝食难安,觉不得眠。而一想着江家家主为何如此苦愁,萧家这处便是心下喜乐,闲时都能哼上一段小曲。
萧楚愔究竟暗下做了什么,其他几位少爷是不知清的,不过楚瑞这儿却是心明得紧。他不过行了歹事动了坏思,借了陈留香之手窃走江家米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