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人还未回京呢,那骠骑将军心里头就已揣得清明。”
人是说着,眉心仍蹙,锁拧沉眸,萧楚愔续道:“骠骑将军的心思,你当时人是没在宴上,若是在了,想来也是瞧得清的。此次设宴邀请我与楚瑞,恐怕是纯了心的想要拢拉咱们萧家,对外也算坐实了萧家更倾逍遥王之事。”
萧家乃是京都四家之首,若是萧家密亲逍遥王,饶是朝堂之上可能帮衬不上许久,不过朝堂之外,恐是能行不少利处。就拿这一次梧州灾民入涌京都之事,官家还未着手,萧家也是入主办处,既救济灾民,同时也抚安民心,免了一场躁乱之灾。
手头上有银子,很多事情办起来也就顺溜得多。
若想成大事,权银这两方面,缺一不可。
骠骑将军是个久历权杀的主,这里头的利与弊,自是明清得紧。所以骠骑将军这一次的邀赴,也是盘了自己的心思,更了局势的走势。
萧家在外头眼中,双党之间自是更倾逍遥王。以往楚瑞与寒烨走得极近,太子与逍遥王二党,亲疏已是表得极明,更何况这一次。
梧州之事,除了逍遥王立下不少信威,这萧家在有心人眼中,也算表了一次比较实明的态。旁处的有心人究竟如何看待这一件事,萧楚愔倒暂不清,不过骠骑将军这儿,她却能看出几分。
江家意倾太子,这一件事萧楚愔既能察觉,想来骠骑将军那处,当也有所知闻才是。江家既然更加附倾太子,对于逍遥王以及骠骑将军而言,这江家便是不能容大的主。而萧家这一次借由梧州灾民所处此行,在明意上无疑是衬了骠骑将军的心思,割击太子一派。
江家之事,意起楚瑞,萧楚愔此行不过借机起事,顺带着还了江家这些来一而再再而三的害陷。萧楚愔本意,并非想要帮着逍遥王,只不过是想给江家制造麻烦,可即便如此,这一件事对于江家与太子连密的关系,仍是一击极重的打击。
太子这人心思多,也擅疑,如今外头那些虚虚幻幻的流传,就算清知江家当不会附倾了逍遥王,做了借风使舵的主,太子这心里头,也仍会布下几分疑思。只要能让太子起疑,只要能叫太子动思,对于太子党派,就是一桩根裂之事。
这一件事便是无心,萧楚愔处得也是漂亮,故而明闻此事的骠骑将军回京之后才会递帖宴邀,款宴萧家大小姐与萧四少爷。
骠骑将军打从一开始就没安什么好心思,如今闻了大小姐此番,厢竹已是蹙锁心眉。心中因忧,人也现了担愁,面上游着凝色,人又顿思几番,微微思凝之后,厢竹这才幽叹说道。
“如此说来,骠骑将军是想替咱萧家,摆正了端姿?”
“自是想替咱萧家摆正端姿,莫不然凭他是谁?堂堂骠骑将军,战功赫赫的一品将帅,与咱萧家又无情无恩的,会特地拜帖宴请?难不成还是因了咱与逍遥王走得近,觉着咱体顾寒公子,特地设宴为了款谢?答谢咱平素对寒公子的照顾之恩?”
这些个有权有势的,做事最喜的就是算计,若是于己无利的,他们才懒着白费这一番心思去行这些事。特地设宴,只为答谢萧家平素对寒烨的照顾之恩,莫说这堂堂逍遥王,根本无需萧家照顾。就算萧家真多着心思顺顾逍遥王,想来骠骑将军也没这样得闲的空时,连着逍遥王无用仅是平交的好友也得款谢亲上一二。
骠骑将军递的这一份帖,用思自然是直摆跟面,不但要叫外人知道,同时更要让那虽不在京都,却仍握掌京都一切的太子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