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成大事,心必歹狠,这个道理,厢竹也是清的。只是恶歹到赵家商坊这般的,实是远她所料,当是闻了萧楚愔这一番话,厢竹面色已是显了难色。稍沉的面色,透了几分隐隐的恐震,厢竹回道。
“人心必狠,厢竹心清,只是如这赵家商坊,实是罕了。这自打入侵京都商道,这赵家究竟行了多少歹恶的事,老天是长眼的,也是明清的。先是那些还算说得过去的商户,而后是王家,李家,现在连江家也落了套。大小姐,你说这赵家商坊到底想做什么?行了这一些,乱搅了京都商道,于他而言又有何好处?”
“于他而言有何好处?咱是不清的,不过于他主子,必有他主子心清的好处。”
“太子之心,深如浩海,常人不得猜。而那赵家商坊又是个思歹双狡之人,没什么歹恶的事是他家行不出来的。废了这样大的气力,不是为了钱银,仅是为了京都这商霸的位置。这太子,与那赵家商坊,实在诡谲得紧。为了霸位,已不知害残了多少人,如今这京都四家,江李王三家已是垮了败。为成歹思,只怕这赵家商坊下一个,该将心思动到咱萧家身上了。”
这是必然的,同时也是厢竹心里头最忧的。
行商之人,根为钱利,可这赵家商坊明摆着就对钱银没有兴趣。他要的,是整个京都的商道,如今京都的商道已半数落了他家之手。眼下的京都,若是要说何处还能对于抗对的,便只剩下京都四家之的萧家。
要霸商道,萧家必除,而想要击垮萧家,这萧家家主,萧楚愔。
绝是留不得。
早为闻听江家家主夜半丧命,厢竹这心里头便恐提的心,心恐,却不敢言挑。只是如今,这谨提的话,她也是憋不得了。
当下看着萧楚愔,厢竹眉眼中皆展忧担。
自家丫鬟究竟在惊恐着什么,萧楚愔如何不清,只是人在暗,她在明。便是心里头再如何的恐,于此事也无半分利帮之处。
要是赵家商坊真为京都霸位,想要对萧家行那些歹狠之事,避得了明的,也不见着避得了暗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个道理萧楚愔一直心清。而那赵家商坊,就算真的想要行害歹思,如今的萧家,倒也不是他想来暗的,便可来暗的。
毕竟萧家内,可还住着一名江湖上人人赞颂的仁侠君子。
久居萧家的叶知秋,是萧楚愔无恐于暗下难防暗箭的跟由。而萧楚愔如此无恐于赵家商坊暗行,并不知因了居于府上的叶知秋,同时还因了一种感觉。
就算叶知秋未居于萧府之内,那些暗行之人怕也取不得自己的性命。
因为萧楚愔总觉着,这暗下瞧不见的地方,好似有谁,受了谁的命。
悄无声息。
暗下护守。
第二四五章再得约邀
江家一夜垮败,京都之内还能同赵家商坊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