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人多疑,手腕也极其辣毒,若非他手下党羽官臣,日后他若成皇,于他们这些立中朝臣,当不知是灾还是喜。
上权者,手腕必须果敢,却绝不可心毒辣狠。
也是因此,这皇位之事究竟如何偏倾,只怕这府内的三位大人。
已是了明。
第二五一章茶田出事
朝堂上的袒倾侧偏,始终都在映演,而这里头的根利,各家自有各家一把算盘。
随着局势的割分,朝官的态度也逐渐现明,便是这里头的根利,也是各家算着各家的利思。朝官必须为自己的前程和功锦算赌,而寻常百姓,则得为了自家的性命算赌。
自从那日楚恒楚瑞二人离府险遭歹害,如今已过去一半余月,因着那一件事实叫人思而后怕,加之如今萧家位处尴尬,太子那处怕是再难容他家。故而萧家少爷这段时日也是安分得紧,就连最喜闹事的萧家四少,也是敛收着性,没在给萧楚愔惹出什么恼怒的烦心事。
自家胞弟巧乖窝在家中,未有落单,就算太子那处真揣恶歹,显然也寻不到机会,谋夺他们性命。胞弟那儿暂且可以宽心,萧楚愔这处也就全了神整办生意上的事。
京都早叫赵家商坊乱搅一番,好在萧家最后扛撑顶住,倒也没叫赵家商坊顺了势。江家叛反,于赵家商坊乃是一大重创,加之事后萧家借势重击,如今的赵家商坊,便是后续再如何厚雄的资金,恐是一时难再复壮。
赵家商坊暂显败亏,而萧家家主又是个擅长借势而起的主,他人亏落,她自当乘胜追击。本就擅算,如今清得有人暗下护守自家胞弟,胞弟性命无需忧担的萧楚愔,更是势起落攻。
萧家若不势起,压倒也不大,可萧家一旦起了攻势,又岂是区区一二歹心之人所能扛应?便是这撕吞京都诸多户商的赵家商坊,在这连下的思算以及构陷中,也不免吞下不少暗亏。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是善和好平之人素常用的法子,只要旁人不做得太过分,自家又何必闹出那些于人不利之事。若是平时,萧楚愔也是这般,钱银虽是多多益善,生意虽是越大越好。不过她心里头也是有着自己的度,断然不会为了一丝蝇头小利迫逼他家。
毕竟行商之人,最重要就是以和为贵,只有互惠互利才是商行大道。若不然谁也不知自家会不会有落难之事,倘若将他人逼得太过,等到自家难落,怕就得受得四面八方的雪上加霜。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自走自个的阳关独木道,只要旁人不害自己,便是井水不犯河水。可这井水不犯河水终归也有一个底线,赵家商坊这一次,是彻底触戳了萧楚愔的底线。
既然赵家商坊霸心如此之野,手段这般辣毒,那萧楚愔也就不与他家客气。便是明清这赵家商坊幕后真正的东家乃是太子,她也照样该动便动。
赵家商坊撕吞京都各大商户时,萧家一直未有动作,而是坐壁观花,看瞧一切。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