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
必须除掉萧楚愔。
系于身上的平安扣,明明只有婴孩掌心那般大小,轻得几乎无几分实重感。可是此刻的赵公子将其持起,轻拖掌心时,竟是头一次觉着自己腰上的琉璃平安扣如此之重。压压置于掌心,像是捧托着一块巨硕的石子。
便是持于手中,轻掂数下,赵公子这才游露一分笑,而后抬了手,将覆于面上的人皮面具摘下。
面具摘下,露出藏于假皮下的真容,方才那面煞恶凶的匪劫之人已是消失,如今立于萧楚愔跟前的,乃是一名文秀的公子。
秀秀文文,带携儒书,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萧楚愔言猜的京都赵家商贩东家。
赵公子。
第二五五章凶意直明
这路上突截之人,正如萧楚愔所猜,正是赵家商坊的东家,赵公子。()而萧楚愔,也如赵公子所猜,在京都里她的确有着自己的消息门路,可得京都上下大小细隐之事。
赵家商坊的东家,他究竟生何模样,何等人物,京都之内无人知晓。不过这无人却不包括萧楚愔,因为萧家本就非一般人家。
萧家四公子,同那拐子巷的陈留香极是识熟,而这拐子巷的地霸,京都有事能瞒他的眼?莫说是赵家商坊东家究竟生何模样,便是宫墙内的宫廷秘隐,陈留香那处也能探知一二。
与陈留香相熟识交,萧家京都的消息线网自是密布京都各处,这赵公子究竟何人何样,身上有何些足叫人留心的的地方,萧楚愔也是一概皆知。
一个人,只要常流一处,便是再如何的小心,也断不可能半分痕迹都不留下。而这赵公子自打入了京都,他就不再是一个谁都不得知的神秘人物。
早在很早以前,赵家商坊的东家在萧家家中眼中就不在是个秘不可猜之人。既然连着人生如何模样,身上有何贴身之物,萧楚愔都锁记于心,更何况是赵家商坊同太子心中算盘的那些明得不能再明的心思。
京都商者,无故丧命者十之**皆与赵家有关,便是江李王三家的家主,皆是命丧赵家之手。如今京都四家只剩下萧家,而萧家又绝对是个乐同赵家对着干的人家。
对于萧家这等碍事之人,赵家如何能留。
赵家商坊是绝不能容忍萧家的,而如今太子那处,也不能再容萧家。二者皆已起了必除之心,萧楚愔如何不陷紧危。京都内,明里暗里皆有人护着,萧楚愔的性命实在难取,既然京都之内性命难夺,那么他们肯定会将心思动到萧楚愔离京前往远洲的这一条路上。
远洲茶田作坊,无故灾起火势,连着思了数日,萧楚愔早对太子与赵家商坊动了思疑。觉着他们因无法取了自己的性命,垮败萧家,便将心思动到远洲茶田之上。
茶坊乃萧家生意根脉之一,若是作坊那儿出了事,萧家的生意也将受创。
本就心疑此事乃是他人暗行,萧楚愔动身前往远洲,为的也是现场查勘,得以明证。不过如今既已叫人截了,且这拦截之人还不是旁人,而是赵家商坊的东家。
这一桩思疑的事,如今也可定了。
烧了远洲的茶坊,为的就是将自己引出,因为只有将自己引离京都,他们才能找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