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想着要多呆片刻,而是寻了几句有关陈留香同周毅的话,便要众人快些动身,先离这是非之所。谁知她虽有心立逃,可这早已布下层层眼线的寒祈,又如何能叫已是缠网的猎物逃离。当下密报入京上禀,寒祈直接下命调遣与御林军,直接团围此处。
根本没有留察周遭,所以连自己叫人发现了,萧楚愔都不知。等着他们察觉到事有诡时,已是来不及了。
上百名御林军早就得了令,无声无息围包此处,此刻叫人团包于藏身之所,便是身上真插了翅,只怕也难逃这儿。
寒祈心思狡诡,萧楚愔不是不知,只是她真没料到,打从自己逃出京都就已重入寒祈监控。便是这一路的逃潜寻汇,对于寒祈来说不过是替他引路,好一举而下全部攻之。
将人引入这儿,这是萧楚愔绝没料到的事,也是因了已清叫人发现,且御林军也将这处团围,萧楚愔直接咬了牙咒骂说道:“该死,竟是着了寒祈的道。”
对于着了道的自己,萧楚愔自是怨的,只是如今再如何心怨又能怎样,于逃离这儿并无效用。故而萧楚愔这自怨的话也未得了士兵的埋怨,赶忙关上门窗留谨外头,再看清外头已是叫人围包,怕是难行出逃时,其中一名士兵说道。
“萧军师,外头已叫京都御林军团团包围,咱现在该怎么办?”
“一下子遣了一批御林军堵围,看来在咱们不清的情况下,这当今的圣上已是查明咱的踪迹。原以为可悄无声息瞒天过海,没想到这寒祈远比想象还要可怕,如今京都上下,还有何处能逃过他的眼?竟是将其引来这儿,实在失策。”
原还以为只要借由人遁,离开京都一切就可大安,谁知寒祈的眼线不只布设京都,就连这京都外的方寸之所,他也布设大量眼线。从不知寒祈竟是如此疑警极重之人,以至于如今落到这般的地步。
如今这次的失算,萧楚愔心内也是悔的,只是事已至此就算心内再如何的悔,也是无用。一番心下的毁懊,萧楚愔说道:“好在陈公子已携周将军离开,如今怕是早就脱了京都局控,倒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们虽叫御林军围住,不过昨夜陈留香就已领着周毅先行一步,对于如下情形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事有万幸,也算一大幸事,也是因了此番喃嘟,萧楚愔那儿忍不得松了一口气。略浅一松随后看着直凝询探自己接下如今如何行办的士兵,萧楚愔正了色说道。
“已是入围,想来要寻个突破之处必是难了,外头御林军虎视眈眈,想要全部突逃,怕是不可能了。你们各自为行,各寻点突,想办法自己出去。”
这种情况,她就是个累赘,不管谁护着她,皆别想活命。护着她,必得将命与同一块交代在这,可要是不护她自己寻点突围,指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对于生死,萧楚愔向来看得极淡,如今瞧着此情,只怕这一次自己的命真交代在这。京都是她要来的,她当然不能让士兵给自己陪葬,所以萧楚愔才开口下令,要士兵自己寻机逃出,免得一道丧命此处。
要士兵自己护住自个的性命,寻机逃脱,是萧军师下达的军令。只是这样的军令,士兵如何会从?丢下柔弱女子,自己独身逃命,且不说这样的是凡是七尺男儿都干不出。便是身为浩北士兵的他们,谁也不会去做。
面对着萧楚愔下达的军师,士兵们全部沉着面色,凛沉面色对视看着萧楚愔的双眸,便是耳边渐闻御林军靠行脚步,有士兵说道:“兵不得抗军令,这是身为浩北兵士必须遵的记规。而我们兄弟几个在浩北军队内得到的军令是无论如何必须将萧军师完整送回浩北,所以萧楚愔方才的军令,我兄弟几个不能受,也绝不能弃您先逃。”
离开浩北,护送萧楚愔上京,离行时寒烨下达的军令便是不论生死,必要护全萧楚愔安危。如今危机已临,他们怎能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