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生生瞒上一世。”
这一次要不是历游时遇上自己大哥和三弟,只怕这从来不询京都之事的萧家二少爷,怕是都不知得叫自家长姐瞒上多久。
于此,萧楚然是怒的,只是对于他的怒,萧家大小姐显然没太表了心,反而还因了他的话咂舌说道。
“生生瞒上一世,这话也太过了,这天下易主,新帝登基,可是普天同庆之事。只要是济国子民,何人不知江山早已改了主,便是这京都萧家,只要有点心留点神,在稍微往着京都凑上一点,怕是探就探清了。生生瞒上一世,这种长了眼生了耳就能知的事,若是你也能叫长姐那一封信瞒上生生世世。那长姐这儿就得思了,咱萧家的二少爷究竟有多两耳不闻凡俗事,何人登基己无关,只有文中诗词赋,方才可入圣人心。”
这一句话,听着像是在夸楚然乃是文中圣人,不过话下的笑趣逗,也是实明的。当下萧家二少这儿,更是恼了。
本来因了长姐的瞒欺,这一路赶着回京探询的萧家二少这心里头就憋梗了一肚的火,如今还闻长姐竟是笑逗打趣,楚然那儿当然不得再忍。气得这书生的脸,又是因怒白了一分,恼极瞪眸,楚然直接气道。
“长姐你实在够……”
“自以为是,是不是!”
到如今遇上的三个胞弟,哪一个不是怒道自个自以为是的,萧楚愔听都听腻了。当下也不等楚然将话说完,萧楚愔直接翻了眼,替他将话接下。
长姐,他是佩的,不过再如何的敬佩也受不得长姐这般,故而楚然那处直接叫萧楚愔一呛,竟是一时不知如何怒恼。倒也是萧楚愔,在百眼飞翻后直接问道。
“对了,既然明知萧家出事,不寻个地方躲起来也就算了,怎的还眼巴巴往京都赶?宁儿这般玩命任性也就算了,至少人家真有手头功夫,即便出事也能自保。可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学宁儿任什么性,这要是入了京都叫人察觉,你也不怕进得去出不来。”
楚宁身负绝学,京都当然是可进可出,可萧楚然就不同了。
刚刚叫两位胞弟责了怒,清觉自己的确有够自以为是,萧楚愔也是难着不回,由着他们气恼。如今这恼的话也道了,气也撒了,当下自得询清楚然入京究竟为了何事。
长姐这人,是叫人怎么瞧怎么气不过,原是不想搭理,也懒着回应。可再一思现在情况毕竟同以往不同,所以楚然这儿心内虽是怄火,终还是开了口,回道。
“方才不是同长姐说了,路上遇见大哥和三弟,方才得知家中之事。大哥三弟也说了,长姐设计让他们先离京都,自己却独身处居京都之内。如今的皇帝,不留萧家,长姐独身一人呆于京内,大家心中自然急忧。长姐情况,这两年来没人能探明根清,京都这儿,又实在探不出任何可用之事,大哥三弟那儿,练叔和三掌柜誓死不许他们私入京都寻觅长姐,所以……”
“所以你就耍了二少爷的拗性,自己来了?”
话到这儿根本无需楚然续着说下去,萧楚愔心内已是知明,而楚然那儿也是闻后再恼,说道:“长姐自以为是,处处都己私算,却从不与我兄弟几人商谈,兄弟几人不知长姐情况,自然只能亲身入京探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