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也能列出一堆,偏生这一堆落在幺弟眼中,就无一处可用可行的。瞧着三哥那自洋得意风流洒情样,楚宁忍不住说道。
“三哥自有三哥用?这话宁儿就不明了,三哥除了浪迹勾栏引挑美人?还有旁的能耐?”
他这话纯是因了奇问的,半分都无借机挑事之意,只是这样正儿八经的询往往比明着打趣更叫人气闷。当下楚恒那儿,险着连面子都没法挂了,面上一闷,恼了气正打算念了幺弟怎说话的,一旁的萧家大小姐却瞧不下了。
这几个混小子,平时在家没个正经也就算了,怎呆了军营也是这般。这军营是处怎样的地儿,最是肃严的地方,在这儿囔囔吵吵还斗嘴皮子,这不是诚心叫人瞧乐子?当下萧楚愔那儿也是闷了,直接出声叱喝,示意这两个混小子再不住嘴就全给自个滚蛋,这才将视线移落到边侧几位将军身上,问道。
“因家中事,不得向王爷暂请,如今楚愔已归,这段时日辛苦几位将军了。不知如今战事如何?战况可于咱有利。”
如今的世道毕竟不是萧楚愔原本的世界,去一处地方,寻一个人,可不是一天两天飞一下就能到的事。有时这十天半个月的路程,是免不得的,更何况萧楚愔这次寻弟并无一个明确的目标,而是一路摸索前去,再加上来回路途。如今来来往往一耗,数月也就过去了。
数个月,能发生太多的事,更何况战场本就是处稍纵即逝随时都可能逆颠的地儿。故而萧楚愔回了浩北,也顾不得先歇上几日,直接询了如今战事情况。
如今浩北同淮军合联,军事战力自是双倍暴增,战局自也全线倒倾。饶是寒祁这人真是善算,林泽这人又是性歹,不过军队前线没几个拿得出手的强帅猛将,终还是稍逊的。
如下浩北与淮军势如破竹,十仗里头七八为胜,也即便现在形势明显戈倒寒烨,这仗与仗间有时也会碰上一些极是难处的事。而这一次,浩北就遇了这样一桩极难的事。
既然萧楚愔询了,那军帅也就不再候等旁机,而是退了身领着萧楚愔行到布兵台,吕征说道:“萧军师此次赶回得正是时候,如今军内的确遇上一件难处的事。”
“难处之事?可是敌军又使什么见不得人的计腕,突袭我军粮草?”
“这倒不是!”
先前两军交战,楚宁军中踏行直接取了晋军一名上将首级,这晋军和林泽军马这段时日是顺乖不少。不再行什么突袭围攻之事,而是直接后移退入幽城,藏于幽城之后的州城养休,将幽城推出来当挡箭牌。
晋军此法,明显是在为自己谋得时间,整兵休养。按理来说遇上这样的事,大军应当立即开进,先夺幽城再趁机力压晋军林泽一党。偏生在这当口,浩北和淮军却遇上一件极难的事。
简明几句待了近来战事,吕征指着步布台上幽城的位置,说道:“晋军林泽一军躲入幽城境后,藏于后头州城养病蓄锐,按照一般局布。这时当大军压下先将幽城夺了,随后再借势垮击晋军林泽一军。可如下,我军却遇上一个极大的难事。”
“怎样的难事?”
“王爷下令,想要以最小的伤亡,将幽城夺下,断不能伤了幽城百姓。”
既是打仗,生死难免,如今寒烨那儿竟是下令不得伤了幽城百姓半分。如此,实叫人为难,便是这命的意也叫人直是眉锁。
当下萧楚愔的眉心直接现了蹙,而李龙那儿更是直接破嗓囔道:“他奶奶个熊,俺们家王爷这一次又在整什么,最小的伤亡抢下幽城,还不能伤了幽城百姓。他奶奶的,这仗还叫人怎么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