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无声的房内,气氛异常重凛,便是这重凛下的气氛,几位朝廷命官,朝上重臣,此时就坐在这儿,蹙眉不语。
谁也不愿意开口,就这样坐在那儿,思忖着心内的凝思。也是这一番沉凝压下,气氛一点一点现了稠凝,突然有人出了声,开了口,破了这一份诡下的凝。
搁在桌沿上的手不自觉拳了握,拳拢握缩,手劲不受控略略施大,那名先出声的朝官直接开了口,说道:“几位大人,今日几位大人为何齐聚此处,想来几位大人心里皆是清的。既然大家心里头都是明清,那咱也就别在明眼人说着暗下需猜的话,直接将事挑明吧。”
这话落后,那位大人直接从自己的袖内掏出一封信,将这这一封信置搁于桌上,而后续着说道:“这是前几日本官在府内书房的桌上发现的,不知几位大人的府上,可也有此物?”
此话落后,剩余几位大人皆是面面想视,两两相视谁也不知如何开口,就那样相互对凝了半晌,方才齐齐动了身,将藏于身上的信件拿了出来。当所有的信件从身上取出,且逐一置放于桌上,那位先出声开口的柳大人这才说道。
“看来几位大人也同本官一样,都收到这一封信,既然大人们手上都有一封信,想来这一封信里所写之事,几位大人皆已心清。”
书房的桌上无故出现一封信,若说这封信有人没有拆开,不曾看过,想来也没人会信。便是真有人无视这一封信内的内容,不曾拆开过,那么那人也断然不可能会出现在这。既已身在此处,必是已明信中所写,也是柳大人此话落后,边处的闵大人直接开了口,接道。
“这信内所书之事,本官却已阅过,不过是些逆君反朝的污语,不值一提。”
“逆君反朝的污语?若是闵大人真觉着这信里所书全实逆君反朝的污语,想来闵大人如今也不会坐在这吧!”
闵大人的话刚刚落下,陈大人那厢也是开口应回,只是这应回的话明显带了几分抵意,倒叫闵大人那儿直接露了不喜。当下面色骤是变沉,人也现了诸多不悦,闵大人直接看着陈大人,质道。
“陈大人,你这话何意?”
质询的话,话中明显带了几分意呛,也是这意下的呛,屋内顿起硝烟,因不望此时还生出那样多无关紧用的辨争。有人已是抢在他二人开口对辨,出声说道。
“两位大人,如今事态这般,两位大人就莫要再争这一时嘴上的辩利,还是先断清眼下之事吧。”
如今这一件事,才是当下最为要紧的事,因了杜大人这一声闷下的叹,闵大人和陈大人那才双双冷了一哼,随后彼此收言。两人收语不再辨争,对于眼下来说自是一桩好事,也是这两位大人收了嘴上的争恼,那言了劝的杜大人这才无奈一声吐叹,而后将视线落到如今置放于桌上的四封书信。
那四封书信究竟从何而来,又是谁悄无声息将其放置于他们书房内的桌上,对此他们皆不清知。虽不知这暗下放放书信之人究竟是何身份,不过其他三人所得的信上究竟写了什么,就算没有拆开阅审,他们四人彼此之间也皆晓明。
这些书信,无一例外皆是逆君反朝的劝语,书信上清晰明列着当今圣上登基之后所行的种种政暴,以及暗下所行的各种残戾之事。这些事,有些朝中官员自己心下明清,而有的,则是他们不为所知,寒祈暗下窃行之事。
寒祈这人,生性多疑,手腕又残恶,若是让这样的人坐拥天下,继续掌了这九五之上的皇权,总有一日天下必将打乱。这样逆君反朝,当诛九族的书信,竟在同一夜,无人晓清之时悄无声息送入各位达人的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