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说着,一面挂陪着笑,也是这挂起的笑,直叫练叔气的。人是气得面色都煞黑了,便是这黑下的沉色,练叔问道:“大少爷往着通记跑了,那三少爷呢?”
“练主事,这大少爷的事小的知道,可这三少爷,您也来问小的,这就”
“少跟我皮,刚瞧你和萧寿那厮一副贼眉鼠眼样,我就知你们两个没安好心。三少爷究竟去了哪,你这混小子必是知道,现在就给你个机会,给我老实交代,若是不肯,就别怪练叔心狠了。”
这练叔啊,是年纪越大越喜欢吓人,也是这话落后,萧福那儿人更愁了。
横竖这萧家的事,是瞒不得的,既是不得瞒,那还不如老实招了免得给自己平添委屈。当下叫练叔一吓,加之心上细细一盘,萧福那儿终是老实开口。
说道。
“大少爷是朝着通记去了,至于三少爷,现在怕是正在红袖招吧。”
不管多久,自家少爷的本性都是难改的,也是晓知两位少爷又本性复燃,练叔那儿一口老血是差点直接哽了。当是连番摇头,气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江山容易改,本性却难移,而这萧家少爷根入的本性,更是无论如何都变更不得了。
一番叹,几番摇,也是这叹摇下的无奈,正巧大小姐从里屋行出。人方行出,一眼就瞧见屋外练叔那老气险着散不去的气梗样,也是心下泛疑,人当出询,便是问询落后,得知自家两个混弟竟然本性重燃,这好不得心清连顺几日的萧大小姐,面色直接沉了。
压沉的面色,唇瓣紧抿,便是一气难平,萧楚愔压了一声,一字一顿说道。
“又是赌坊,又是**,这萧家两位少爷的日子,过得还真是舒心啊。厢竹!”
“大小姐有何吩咐?”
“祭家规,随我好好的去与咱家两位少爷,促膝长谈。”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既然这本性难以平移,那她就只有坐下来,同自家胞弟好生长谈了。
促膝长谈。
自是得慢慢的谈。
只不过期间究竟如何谈,便是只有自家小姐,方才清的。
瞧着小姐,云袖怒甩,便是命语落下,人也离身,也是待人煞气匆匆离了府厅,练叔那儿这才长声摇叹说道。
“哎!今晚的萧家,怕是再不得安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