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哭诉,任凭她模糊事实,颠倒黑白,长孙孤山见她仰着脸不再哭诉了,才蹲着身,一手捏着他的下巴,一寸一寸地用力。
“大胆妃子竟然背着朕与宫外之人私通,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可以狡辩?”那眼里似乎多了一抹血腥,滴入火中成了烈焰。
和宫外之人私通?
花妃一瞬间傻了眼,用力的摇头,像拨浪鼓一般,“皇上你冤枉臣妾了,臣妾做这件事情是为了帮您去处肉中刺啊。”
说的可真好听,长孙孤山可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这次任凭她再说的天花乱坠,也不会被她蒙蔽双眼。
这女人开口谎话就来,表里不一。
长孙孤山要多谢君墨辞帮自己看清了这女人的真面目才行。
“啊!”尖利的惨叫划破静谧的宫殿上空,给这落寞之地增添了一抹悲哀。
“呼……”沈红鸾惊魂未定的双手撑着床坐了起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额头冰冷得骇人,“原来是做了一个噩梦。”
看着旁边被吵醒了君墨辞,沈红鸾把自己刚才的梦告诉君墨辞,君墨辞只是静静的把她扶着躺下。
“只不过是做了一个梦而已,你就不要太担心了。”君墨辞并没有告诉沈红鸾,刚才自己也做了一个噩梦,梦见皇上想要杀了他们一家。
噩梦在君墨辞看来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可是这一夜他并没有睡着,他趁着沈红鸾熟睡起身。
看着高高悬在枝头上的月亮,君墨辞兀自感叹,今日发生的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仿佛并没有往预先好的方向发展。
门咔吱一声,君墨辞刚踏进书房,一把剑就直接朝他飞了过来,君墨辞灵活一躲,抓住那把剑手腕一转,直接架在了南山的脖子上。
“你想谋杀主子不成?”君墨辞打趣他,把剑还给了南山,点燃了屋中的烛火。
南山每一天都因为君墨辞的命令到处跑,他困得不行,打着哈欠在床上躺下把剑收好。
“将军你不在屋里好好睡觉,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君墨辞给自己倒了一杯浓茶,他现在清醒的很,又递了一杯浓茶递给南山,南山拒之,“将军,这大半夜的你不睡,我还要睡呢,白天跑来跑去可累死我了。”
但愿现在这种累并不是白费的。
“今天在船上见到皇上可有发现他的异样?”
南山闭上眼睛回忆道,“现在的陛下凶狠,做事情不留余地,心狠手辣,和御驾亲征之前的皇上截然不同……莫非将军是在怀疑……”
夜色这么浓,一阵风吹过,外面寒得人直打寒颤。
“今日皇上说要好好的赏赐我们,我总感觉他话里有话,想必应该不是什么好的赏赐。”
君墨辞下床再也睡不着觉。
天一亮便从宫中送来了一道圣旨,君墨辞已经穿戴好,让人去请夫人过来。
李公公脸上似乎还带了喜色。
君墨辞脸上一脸的沉凝着,看着李公公手上的那道圣旨,眼皮子一阵一阵的跳的厉害。
君墨辞等人已经跪地恭迎,当李公公打开的那一刹那脸色煞白,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
“李公公,怎么了?”跪在地上的君墨辞喉咙痒痒,见李公公嘴唇抿得紧紧的,愁眉苦脸。
君墨辞下意识的看了沈红鸾一眼,“李公公不方便的话,那么我们就谢主隆恩了。”
李公公可瞅准了这个台阶下,立刻就让将军谢恩,把圣旨给了他,一溜烟带着自己那几个小太监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