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锡剧放得很响,老爷子在摇头晃脑地跟着哼,见到陆丞的时候,霎时就愣住了,这个男人即便已经经历了大半辈子的风霜雨雪,眼神依旧锐利得像老鹰。
“陆丞那小子是没脸回来见我了吧,所以派你回来?”老爷子冷哼几声,“他以为这样我就不会骂了吗?”
母亲赶忙站出来圆场,说各种好话。父亲是怎样的人陆丞是清楚的,刀子嘴豆腐心,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没有变。终究,父亲还是什么都没骂得出来,可能在心底,他还是心疼这个孩子的吧,尽管陆丞当初做错了很多事。
母亲见场面缓和了,也就放宽心了,忍不住在陆丞耳边嘀咕:“别看老头子这副德行,其实每天晚上都要把阿丞的照片舀出来看上一遍再睡觉,别人不知,我可是清楚得很。”
陆丞假装脸上挂着笑意,其实心是很痛的。
四人坐在院子里,唠嗑了一下午,陆丞把准备好的台词一股脑说了一边,再加上司徒青的润色,老人家倒也信了。陆丞有时候觉得,人生就是一出戏,演着演着,也就习惯了。
晚上四个人围着一桌吃饭,因为还没到除夕,菜色不是很丰富,有不少都是临时买的熟食,但陆丞和司徒青都不介意。能围在一起吃顿饭便是极好的事情了,计较那么多干嘛。
老爷子今天挺高兴,把珍藏的好酒搬上了桌,还指着陆丞带来的什么椰岛鹿龟酒说,根本比不上自己的珍藏。陆丞当然不知道广告里的滋补酒是有多好,不过是买来充场面的,他料想父亲也不会喝。
父亲的珍藏品一端出来,司徒青就张口说出了它的主要成分。老爷子还想炫耀一番,却不料遇到了个专家。老爷子和司徒青像是一见如故,立马凭着各自对酒的了解互侃起来,最后闹到了拼酒的地步。
陆丞一看不得了,这药酒的度数可不低,况且大晚上喝这么多补肾的东西,指不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呢。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跳出来给司徒青挡酒,司徒青却不乐意了,非要和老人家一较高下。陆丞想想都觉得后怕,待会司徒青当着自己父母的面撒酒疯,不知要怎么收场。
拼酒的事情闹到后来,陆丞也加入了,司徒青才几杯下去,俨然要醉了,再不帮他挡,后果真不堪设想。
到最后,就只剩陆丞和老爷子在喝。父亲的酒量很好陆丞是知道的,自己能喝酒似乎是来自父亲的遗传,当然了,这具身体的好酒量他就不知道是遗传自谁的了。
拼酒拼到最后,陆丞也不知道是怎么散伙的了,只知道他带着司徒青睡回了自己的房间,多年前的摆设,一成未变。
父亲的药酒后劲很足,当时觉得没什么,几小时后就撑不住了,热气直往身上冒,尤其是下腹那块,特别燥热。陆丞知道,药酒喝过头了,功效也要翻倍了。
不止陆丞这么感觉,司徒青也开始迷迷糊糊地说热,他半醉半醒地扯着自己的衣服,还伸手往自己下|体摸,陆丞看着,一时间竟口干舌燥。
陆丞鬼使神差地反锁了房门,打开了电视机,里面只有一个频道,足够了。他将音量稍微调大一点,父母亲虽然睡在楼下,但防御措施还是要做点的。
这时候的陆丞脑子里一片空白,唯一想的事情就是与司徒青做|爱,当然,也不能被父母发现。当他发觉有这个强烈的意识的时候,自己都很震惊,但他无法控制,下腹灼热得要他发疯。
司徒青躺在床上,衣服已经脱得差不多了,他似乎没什么意识,本能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嘴里的轻哼更是让陆丞难以自持。
陆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