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苍白脸上布满惊恐的年轻女子跌跌撞撞地跑来,嫩绿衣裙上渲染了片片腥红血色,女子身后不远,四个身材魁梧粗犷的男子淫笑着,嘴里大声谩骂着步步紧逼。
静静看着眼前的情形,轻雲面色沉静中透着肃然冰冷,眼神深邃如墨,让人看不真切里面的内容。
逐月和舞影分坐马车外两边,素手悄然滑向兵刃,而墨炫三人神色戒备地护在马车周围。
随着男子们的怒骂越来越污秽不堪,女子脸色也越加惨白惊惶,拼了命地往前跑,谁知慌乱中不慎被自己的长裙下摆绊住,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她几次试着想要站起来都没成功,很显然是扭伤了脚。
眼见着四个男子渐渐逼近,出于求生的本能,女子紧咬血迹斑斑的樱唇,拖着受伤的脚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艰难爬行着。
地面凸出的尖锐石块磨破了她的衣裙,划破了她柔嫩的肌肤,身后地面上长长的血痕让人顿生恻隐之心。
看了看轻靠在马车窗边,一脸漠然的轻雲,楼海阳微微皱了皱眉。
虽说这些人出现得太过蹊跷,可九公主素来心慈仁善,且又同为女子,怎会如此无动于衷?
另一边,女子在距离轻雲等人约三丈远的地方停住,看样子似乎已精疲力竭,一双泪水迷蒙而绝望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前方,凄然哀求道:“求求你们,救,救救我。。。。。。”然后双眼一闭,头一歪,晕了。
美丽容颜无助凄婉,青丝散乱衣衫破败,眼角有泪痕未绝,犹如深陷淤泥的荷花,平添了几分我见犹怜。
看着一步步走向女子,满脸淫笑的四个男人,司徒璟昱双眸里幽深似海,紧握兵刃的手青筋毕露。
若是按照他从小所受的教育,以及他以往的秉性,他早就冲上去狠狠教训这帮无耻之徒,不过跟在九公主身边久了,他见过太多看着再正常不过,实则却是奸佞之人精心策划的阴谋诡计,所以学会了凡事谋定而后动。
此刻事关最爱女子的安危,他更要冷静,否则稍有不慎就会引起无穷的后患。
四个男子骂骂咧咧地走到女子身边,其中看似领头的络腮胡,直盯着她的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淫光,竟不顾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伸手猛地撕碎昏迷女子本就破败的外衣,接着是白色里衣。
白皙如玉的柔嫩肌肤顿时呈现在众人眼前,绣着鸳鸯戏水的红色肚兜几乎遮不住那傲人的山峰,好一片旖旎风光。
而络腮胡双眼放光,伸出舌头舔着肥厚的嘴唇,在同伴的助威和淫笑声中,屈膝蹲在女子的身侧,一双魔爪慢慢伸向山峰,众人见状不由得抽了口冷气。
这络腮胡竟敢当众行不轨之事,简直可恶可恨至极!
墨炫大手一挥,随即轻轻落下的车帘遮挡了轻雲的视线,省得如此污秽画面污了她眼睛。
血气方刚的楼海阳再忍不住想上前制止,他阅尽千娇百媚,当然看出此女乃良家女子,他岂能袖手旁观?
谁知司徒璟昱一把拉住他,不待他发火微微摇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正欲当众上演活春宫的络腮胡,忽然感觉有人扯了扯他的衣服,顿时恼羞成怒,扭头就要怒斥打断自己好事的人,却见那人朝左侧方努了努嘴,于是疑惑转眼,看到轻雲几人,浑浊双眼霎时直冒银光。
络腮胡站起身,接过手下递来的沾染了鲜血的大刀,满脸阴冷笑着说道:“居然又有财神送上门,兄弟们,今儿可真是个好日子。”
“是1三人点头应和。
见四人直勾勾地盯着马车上的逐月和舞影,还不时偷窥马车,眼中充满令人作呕的淫光,司徒璟昱勃然大怒,清俊面上闪烁着凛然戾气:“大胆狂徒,竟敢光天化日下为非作歹,你们眼里还有王法么?”
“王法?”络腮胡神情一愣,继而哈哈大笑:“兄弟们,这小子居然跟老子讲王法,你们说可笑不可笑?哈哈。。。。。。”然后看着司徒璟昱,狂妄道:“小子,在这阴山老子就是王法,识相的乖乖自我了断,否则老子就送你们上西天1
三人猖狂笑着,手中鲜血淋漓的武器闪着森冷的寒光。
“区区几个小毛贼,口气这么大也不怕闪了舌头1
不阴不阳的讽刺声打断了四人的狂笑,看着刚刚说话的楼海阳一脸鄙夷嘲讽,四人陡然变了脸色,络腮胡恼怒道:“敢跟我阴风寨作对,你们真是活得不赖烦了1
只听一道尖锐的哨响声过后,呼啦一下子从山谷深处涌上来约百多个手拿沾满鲜血武器的男子。
墨炫紧紧护在马车旁,司徒璟昱四人纷纷握紧兵刃严阵以待。
“兄弟们,老规矩,女人和财宝留下,男人一个不留1
“是,二当家1众山贼挥舞着武器蜂拥而上。
墨炫大手一挥,一阵白色烟雾随即向着山贼飘去,眨眼间就见冲在最前面的十几名山贼齐刷刷倒地不起,眼睛口鼻都溢出了黑色血液,已然魂归地府。
众山贼见状吓得脸色发白,络腮胡也震惊不已,却仗着人多势众又命令属下们冲了上去。
墨炫,逐月和舞影三人戒备地护在马车边。
而司徒璟昱和楼海阳纵身飞跃到离马车不远的空地上,司徒璟昱的软剑,楼海阳的折扇带着雷霆之力挥出,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凌厉杀气,所到之处必是鲜血横飞,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犹如一道坚固屏障,生生截杀住了一次次想要冲向轻雲等人的山贼们。
车帘已然撩起,看也不看一眼不断命丧黄泉的山贼,轻雲只是盯着身影如鬼魅般移动的楼海阳,面色沉静如水,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微微倾身靠近车窗边,墨炫压低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浓浓酸味:“他比我好看?”
听得询问,轻雲敛起心绪白了墨炫一眼,唇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